第21章 奇怪的心动信号：她不再素颜找他

清晨的阳光透过星耀传媒的百叶窗，在林小满的化妆镜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盯着镜中的自己，指尖捏着一支桃粉色的口红，迟迟没有下手。右脸颊的淡粉色痘印早己消退，只留下光滑的皮肤，但她还是忍不住多扫了层蜜粉，试图掩盖那抹不自然的红晕。

“小满姐，你都对着镜子半小时了！”助理小夏抱着服装册探进头，“不就去量子视觉送个测试包吗？至于吗？”

林小满猛地回神，口红在嘴唇上画出一道歪歪扭扭的弧线。“你懂什么！”她慌忙用棉签擦掉，“这叫‘职场礼仪’，见技术大神总得注意形象吧？”

小夏撇撇嘴，指了指她堆在椅背上的荧光绿卫衣：“那你干嘛不穿‘代码退散’那件？陆老师不是习惯了吗？”

“旧了！”林小满脱口而出，随手抓起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套上，“今天走温柔风，懂？”

她对着镜子调整领口，却在看到抽屉里那个草莓图案的发夹时顿住了。那是上周陆沉舟在机房随口提过的，说“像她首播时吃的草莓糖”。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把发夹别在耳后，草莓红的颜色衬得耳廓微微发烫。

量子视觉科技的玻璃门在林小满面前滑开时，她下意识地捋了捋头发，确保发夹藏得恰到好处。办公区里键盘声密集如鼓点，她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陆沉舟——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正对着屏幕调试代码，阳光在他发顶镀上一层金边。

“木头，测试包来了！”林小满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却在走近时不小心踢到了桌腿。

陆沉舟猛地回头，黑框眼镜滑到鼻尖。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半秒，又迅速移开，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哦……放、放桌上吧。”

林小满把U盘放在他手边，故意晃了晃耳朵：“怎么样？今天的造型有没有很‘程序员友好’？”

陆沉舟的视线飞快地扫过她耳后的草莓发夹，又赶紧低头看代码：“……挺、挺好看的。”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错了字符，屏幕上跳出一串红色警告。

“噗——”林小满忍不住笑出声，“木头，你该不会是……紧张吧？”

“没有！”陆沉舟猛地抬头，却撞进她含笑的眼睛里。她今天没化浓妆，只涂了淡粉色的口红，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耳后的草莓发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像颗熟透的果实。

周围的程序员们悄悄探头，有人小声嘀咕：“沉舟今天怎么回事？脸这么红？”“小满姐今天也太温柔了吧，不像她风格啊！”

林小满假装没听见，拿起他桌上的樱桃小丸子摆件：“说正事，新的‘情绪星星’特效什么时候能搞定？我粉丝都催疯了。”

“明、明天就能测试。”陆沉舟的声音有些发紧，他推了推眼镜，却不小心碰到了林小满的手背。

两人同时触电般缩回手。林小满只觉得他指尖冰凉，带着常年敲代码的薄茧，而自己的脸颊却像被火烧一样。她慌忙转身，假装看窗外的风景：“行，那我明天再来拿……”

“等等！”陆沉舟突然开口，从抽屉里翻出个小盒子，“这个……还给你。”

林小满接过一看，是上次落在机房的耳环，柴犬造型的耳钉还沾着点粉底。“谢啦！”她把耳环塞进兜里，指尖却在触碰到盒子时顿了顿——那是个印着量子视觉logo的精致礼盒，显然不是随手找的容器。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林小满匆匆摆手，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星耀传媒，小夏立刻凑上来：“姐，怎么样？陆老师有没有夸你好看？”

“夸了夸了，”林小满把测试包扔在桌上，却忍不住摸了摸耳后的发夹，“说我‘挺好看的’，然后就紧张得敲错代码了。”

“哦～”小夏拖长了语调，“我就说嘛，肯定有情况！你都多久没素颜去找他了？上次机房停电，你可是顶着油头就冲过去了！”

林小满的心猛地一跳。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见陆沉舟前会下意识地描眉画眼？会在意口红的颜色搭不搭衣服？甚至会为了他一句无心的话，特意戴上那个草莓发夹？

晚上首播时，林小满对着镜头演示新的AR试妆，却频频走神。弹幕里有人问：“小满姐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她强打精神笑了笑：“想程序员男友了呗，毕竟人家帮我做了那么好看的特效。”

首播结束后，她收到陆沉舟的消息：“特效己上传，注意查收。”后面跟着个笨拙的笑脸表情包。林小满看着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又删，最终只回了个“好”。

凌晨一点，她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相册，翻到上次庆功宴的照片。陆沉舟穿着不合身的西装，耳尖通红地说“粉底和代码很配”，而她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那时的她，还会大大咧咧地拍他的肩膀，现在却连和他对视都会心跳加速。

“奇怪的心动信号……”林小满喃喃自语，把草莓发夹取下来放在手心。发夹的塑料边缘有些硌手，却让她想起陆沉舟看到它时，那双突然亮起来的眼睛。

第二天去量子视觉时，林小满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戴上了那个发夹。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测试特效时更上镜”，但在看到陆沉舟再次因为她的出现而碰倒咖啡杯时，心里那点莫名的悸动却再也藏不住了。

“木头，”她把测试包递给他，故意晃了晃耳朵，“你上次说这个发夹像草莓糖，还记得吗？”

陆沉舟的目光落在她耳后，喉结滚动了一下：“记、记得。”

“那你觉得，”林小满凑近一步，温热的气息带着草莓润唇膏的甜味飘到他鼻尖，“是发夹更像草莓，还是我更像？”

陆沉舟猛地抬头，撞进她含笑的眼睛里。她的睫毛很长，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耳后的草莓发夹像一颗跳动的红心，映得她脸颊的红晕更加明显。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感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喉咙。

林小满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有趣，却又有点心疼。她退后一步，笑着说：“逗你的啦！快干活吧，技术大神！”

转身离开时，她没看到陆沉舟在她身后，偷偷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根，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而林小满也没意识到，自己嘴角的笑容，比任何AR特效都要灿烂。

有些心动信号，就像隐藏在代码里的彩蛋，在不经意间被触发，然后在心底悄悄生根发芽。也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那个曾经让她觉得“木头”的程序员，早己在她心里占据了不一样的位置，而那些不再素颜相见的日子，正是这场疯爱开始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