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代码与粉底的碰撞：跨次元合作开始

清晨的阳光透过量子视觉科技的百叶窗，在陆沉舟的键盘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他正对着屏幕调试新的渲染模块，指尖悬在F12键上，突然听见玻璃门“砰”地一声被推开。

“陆老师！我来送鸡腿了！”林小满的声音像颗小钢炮，炸得办公室里的键盘声齐齐卡顿半秒。她穿着件印着骷髅头的黑色卫衣，手里拎着两个油乎乎的纸袋，拉链没拉好，露出里面粉色的化妆包一角。

陆沉舟猛地回头，黑框眼镜滑到鼻尖。林小满脸上的红肿己褪成淡粉色，右脸颊还贴着块卡通创可贴，上面印着只咧嘴笑的柴犬。“你、你怎么来了？”他慌忙起身，椅子腿刮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响。

“怎么？不欢迎救命恩人？”林小满把纸袋往他桌上一放，油渍瞬间晕开，“昨儿首播涨了十二万粉，算你一半功劳——奥尔良和蜜汁，选哪个？”

周围的程序员们纷纷探头，有人小声嘀咕：“就是那个美妆博主吧？上次把沉舟的键盘撞坏了……”“看她创可贴，是不是还没好？”

陆沉舟的耳朵“唰”地红了，伸手想把纸袋往桌边推，却不小心碰倒了林小满带来的奶茶。褐色液体顺着桌沿流下，眼看就要滴在他摊开的代码文档上。

“小心！”林小满眼疾手快地抽出纸巾，却在擦拭时蹭到了陆沉舟的手腕。他像触电般缩回手，椅子往后滑出半米，后背撞上文件柜，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林小满叉着腰，卫衣帽子歪到一边，“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陆沉舟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只是……办公区域禁止饮食。”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林小满撕开奥尔良鸡腿的包装，油香瞬间弥漫开来，“你看你这工位，除了代码就是泡面桶，生活也太枯燥了！”

她指着陆沉舟显示器旁的樱桃小丸子摆件，又戳了戳他键盘上的草莓味按键：“还挺少女心嘛？早说嘛，我下次给你带粉色的键盘膜！”

陆沉舟猛地捂住键盘，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不、不用……”

“哎对了，”林小满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带着奶茶的甜味飘到陆沉舟鼻尖，“今天咱得把‘银河闪片’特效敲定了！我要那种眨眨眼就能掉星星的效果，懂吗？就像这样——”

她对着陆沉舟使劲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空气，右脸上的创可贴跟着颤动。陆沉舟下意识地往后躲，却被她一把按住肩膀：“别动！你看，要是闪片能跟着眼部肌肉运动，是不是贼拉炫酷？”

“眼部肌肉的运动轨迹需要动态捕捉，”陆沉舟的声音有些发紧，感觉肩膀上的手像烙铁一样烫，“现有算法无法实时渲染如此复杂的粒子效果，除非……”

“除非什么？”林小满眼睛一亮，往前又凑了凑，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到二十厘米。陆沉舟能清楚地看见她睫毛上残留的细小亮片，还有创可贴边缘的小角。

“除非增加GPU的运算量，但这会导致手机发热严重。”陆沉舟猛地推开椅子站起来，假装整理身后的文件，“而且用户体验报告显示，超过30%的用户会因为设备发烫卸载程序。”

“哎呀，技术问题你解决嘛！”林小满把鸡腿塞到他手里，“我只要效果！要闪！要亮！要让粉丝尖叫！”

“这不是‘只要效果’的问题，”陆沉舟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手里的鸡腿还滴着油，“AR试妆的核心是‘真实’，过度渲染会失去实用价值，变成哗众取宠的玩具！”

他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些，引来周围同事的侧目。林小满挑了挑眉，卫衣上的骷髅头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玩具怎么了？能让粉丝开心的就是好东西！你这木头怎么一点不懂浪漫？”

“浪漫需要逻辑支撑！”陆沉舟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颊“腾”地红了。他赶紧低头啃鸡腿，却不小心咬到骨头，疼得皱起眉头。

林小满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她掏出手机，点开自己的首播切片：“你看这段，我用AR试妆眨眼的时候，闪片要是能像这样流动——”

陆沉舟凑过来看，两人的肩膀不经意间碰到一起。他闻到林小满头发上淡淡的草莓香波味，混杂着一丝药膏的清凉气息。屏幕上，林小满在首播间里笑得没心没肺，右脸的红肿还很明显，却依旧自信张扬。

“这里的粒子轨迹可以用贝塞尔曲线优化，”陆沉舟突然开口，手指在屏幕上比划，“但需要你提供更多面部表情的动态数据……”

“没问题！”林小满立刻掏出化妆镜，对着镜子做起各种表情，“挑眉、眨眼、嘟嘴……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翻个白眼！”

她说到做到，真的翻了个夸张的白眼，创可贴差点掉下来。陆沉舟看着她搞怪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又赶紧抿住，假装咳嗽了两声：“咳……可以了。数据采集需要专业设备，下午来我们实验室。”

“得嘞！”林小满拍了拍手，把剩下的鸡腿塞给旁边目瞪口呆的小夏，“走了木头，下午见！记得把我的‘银河闪片’弄漂亮点，不然……”

“不然怎样？”陆沉舟下意识地问。

林小满回头冲他一笑，阳光照在她脸上，创可贴的柴犬图案显得格外可爱：“不然我就把你的代码文档全换成粉色字体！”

看着她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陆沉舟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鸡腿，又看了看屏幕上林小满的首播切片，突然发现自己嘴角还残留着奥尔良酱的痕迹。他慌忙用纸巾擦掉，却在抬头时看见邻座的程序员正对着他坏笑。

“看什么看？”陆沉舟瞪了他一眼，耳朵却又不争气地红了。

“没什么没什么，”同事摆摆手，“就是觉得……林小姐跟你还挺配的，一个疯批一个木头，绝配！”

陆沉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打开代码编辑器，手指却在键盘上顿了顿。他新建了一个文件夹，命名为“林小满专属特效”，里面赫然躺着几个以“银河”“流星”“草莓”命名的子文件。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烈，林小满的微信消息弹了出来：“木头，下午记得给我准备草莓味的能量饮料！要冰的！”

陆沉舟看着消息，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个“好”，又删掉，重新输入：“……知道了。”

他看着那个带着省略号的回复，突然觉得，这跨次元的合作，好像也没那么难搞。至少，办公室里不再只有代码和泡面的味道，还多了点草莓香和鸡腿的油香——虽然有点混乱，但意外地……不讨厌。

而此刻的林小满正坐在回星耀传媒的车上，小夏看着她手机里和陆沉舟的聊天记录，忍不住问：“小满姐，你是不是对那个木头有点不一样了？”

林小满猛地抬头，差点撞上车顶：“胡说什么！我只是看中他的技术！”

“哦——”小夏拖长了语调，“那你为什么要给他带草莓味饮料？你自己不是只喝可乐吗？”

林小满的脸颊“唰”地红了，她慌忙转过头看向窗外，嘴里嘟囔着：“我乐意！谁让他是我的‘程序员男友’呢……”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脸上，右脸颊的创可贴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显眼。林小满摸了摸那块创可贴，又想起陆沉舟刚才耳尖发红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代码与粉底的碰撞，好像真的能擦出不一样的火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