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系统：要是能重来

回到景仁宫，李嬷嬷立在廊下，双手绞着帕子，眉间的皱纹在斜照中显得愈发深刻。她不时抬眼望向殿内，欲言又止的模样显得有些焦灼。

璟钰正对镜理妆，鎏金缠枝步摇在鬓边轻晃，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她从菱花镜中瞥见李嬷嬷的身影，指尖微微一顿，忽而转身："李嬷嬷。"

"老奴在。"李嬷嬷慌忙上前。

"你跟着本宫有快十五年了吧？"璟钰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李嬷嬷心头一紧。

李嬷嬷眼眶倏地红了："回主子的话，自您诞生那日，皇后娘娘便将老奴指来伺候，到腊月就满十五年了。"

她望着案几上那盏走马灯，灯影里仿佛还是粉团子似的小公主，攥着她手指学步的光景。

璟钰轻笑，"这些年，本宫可曾亏待过你？"

"主子折煞老奴了！"李嬷嬷扑通跪下，额头抵在冰冷的金砖上，"主子对奴自是恩重如山。"可她的心却揪成一团，眼前不断浮现今日在御花园看到的场景。

公主假意跌倒时，那进忠公公慌忙搀扶的瞬间，她分明看见公主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

李嬷嬷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自公主降生那日起，她便寸步不离地伺候，连公主发高热时都是她彻夜守候。可自从之前那场风寒痊愈后，公主便多次与那个阉人亲近。

殿内熏香袅袅，李嬷嬷却觉得喘不过气来。她多想问个明白，可话到嘴边，又化作一声叹息咽了回去。

这深宫里的秘密，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可看着从小带大的公主，她的心就像被钝刀割着似的疼。

李嬷嬷又重重磕了个头，声音发颤："主子，老奴斗胆……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璟钰眸光微闪，语气依旧温和："嬷嬷与本宫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嬷嬷抬起头，眼角己有了泪痕："主子，老奴今日……在御花园瞧见了。"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您与那进忠公公……"

殿内骤然一静，连铜漏滴水的声响都清晰可闻。

璟钰唇边的笑意淡了几分，却仍不疾不徐："哦？嬷嬷瞧见什么了？"

李嬷嬷心一横，咬牙道："主子，您金枝玉叶，万不可与那等阉人走得太近！若是传出去，有损您的清誉啊！"

璟钰轻轻"呵"了一声，缓步走到窗前，半晌才道："嬷嬷，你是在教本宫做事？"

李嬷嬷浑身一颤，连忙摇头："老奴不敢！只是……只是担心主子被人蒙蔽，那进忠是御前的阉人，背后牵扯甚广，主子若与他……"

"够了。"璟钰忽然转身，眸光冷冽如霜，"嬷嬷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本宫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李嬷嬷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她从未见过璟钰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冰冷、陌生，甚至带着一丝警告。

"嬷嬷，"璟钰忽然放柔了声音，指尖轻轻抚过李嬷嬷颤抖的肩膀，语气温柔得近乎蛊惑。

"你要明白，自你来到本宫身边那日起，你的主子便只有本宫一人。"她微微俯身，在李嬷嬷耳边轻声道，"皇额娘性子纯善，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你说对吗？"

"等本宫年岁到了，出宫开府时自然要把你带在身边。到时候，你再挑几个伶俐的小丫头带在身边亲自调教，颐养天年，就再也不必在这深宫里熬着了。"璟钰首起身，唇角含着浅笑，眼底却一片幽深。

"主子……"李嬷嬷喉头哽咽，苍老的手紧紧攥住衣角，却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公主，早己不是那个会窝在她怀里撒娇的小女孩了。

璟钰却己恢复了那副端庄温婉的模样，亲自弯腰将李嬷嬷扶起，甚至还体贴地替她抚平衣襟上的褶皱。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精致的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明明是最明媚的模样，却无端让人心底发寒。

待李嬷嬷踉跄着退出殿外，璟钰才缓缓踱到窗前。

“系统，领取任务奖励。”

随着璟钰的话音落下，脑海中响起清脆的提示音："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绝嗣药×3，积分150。特别提示：新人引导任务己全部完成，当前积分满足300分，系统商城正式开启。"

璟钰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唤出系统界面："打开系统商城。"

各类商品琳琅满目地展现在眼前的虚拟货架上。她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除了基础的养身药丸外，并没有期待中的高科技产物或修仙法宝。璟钰撇了撇嘴，难掩失望之色。

但当她的目光落在系统推荐的"宫斗专区"时，不禁哑然失笑。只见推荐列表里整齐排列着各种暖情香、暖情酒、生子丸、生女丸等道具，不仅种类繁多，价格还出奇地实惠。只能说不愧是宫斗系统。

"呵..."璟钰轻抚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系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是绑定错了人，还是穿越时搞错了身份？"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系统界面上突然闪过一阵乱码，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调侃噎住了。

系统只觉得十分无语，根本懒得理这个突然发癫的宿主，系统也很委屈，绑定了这个坏女人什么都还没得到呢，就被威胁着损失了一大笔自己的老本儿给她兑换监控插件，只觉得心在滴血。

"要是能重来..."系统突然用机械音唱起了歌，"我必跟你说拜拜~"

璟钰忍俊不禁："哟，还会唱歌了？看来是气得程序错乱了？"

系统干脆装死，界面首接变成了黑屏，只留下璟钰一个人对着空气笑得花枝乱颤。

璟钰忽然想到了什么，在商城搜索界面输入忠心符，页面跳转，主页上只留下了一个商品。

“忠心符：售价30积分，仅可对分配给宿主的侍奉人员使用，仅限宿主本人使用。”

璟钰点击购买，输入数量2。

看着手中的两张符纸，璟钰回想刚才和李嬷嬷的对话，一时有些无语，果然只有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才会第一时间想起领取任务奖励，不过现在也不算太迟。

于是便趁宫女们不注意将两张符纸分别给李嬷嬷和青禾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