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炼气初成

黑雾山在晨光中苏醒，雾气像被粗暴撕开的棉絮，露出合欢宗狰狞的建筑轮廓。孙凡弓着背，在青石台阶上清扫落叶。他袖口磨得发亮，指甲缝里嵌着黑泥，活像只灰头土脸的老鼠。

"叮——"脑中的杂役系统突然弹窗：【完成晨扫任务，奖励100灵石】。孙凡龇着牙笑了，这己经是他这月第三次拿到额外奖励。他摸着怀里鼓囊囊的灵石袋，里面躺着三十二颗下品灵石——足够买半本《基础炼气诀》了。

后山乱石堆里，孙凡像条野狗般刨出个土坑。他哆嗦着倒出灵石，淡蓝色的灵光映得他瞳孔发颤。昨夜偷看的功法图谱在脑中闪回，他猛地咬破食指，在胸前画出歪扭的血符。

"轰！"第一缕灵力窜入经脉时，孙凡差点把舌头咬断。他看见自己皮肤下鼓起蚯蚓状的青筋，听见血液里炸开细小的爆响。三颗灵石同时化为齑粉，灵风卷着碎石打在他脸上，刮出十几道血痕。

"要死要死..."孙凡蜷成虾米，却突然瞪圆眼睛。他听见三十丈外两个内门弟子的窃窃私语——"玲珑师姐昨夜又突破...""嘘，听说她在练合欢秘典..."

这诡异听力来得突然。孙凡发现只要集中精神，就能捕捉到方圆五十丈内的动静：厨房胖婶在偷吃灵鸡，药园童子往丹炉里撒尿，甚至能听见执事长老腰带里钥匙的碰撞声。

正午时分，孙凡浑身冒着热气从石堆里爬出来。他摊开手掌，一缕淡紫色灵力在指尖游走——炼气一层！虽然只是最微弱的灵息，但足以让他兴奋得原地翻了三个跟头。

"孙！杂！役！"执事的吼声吓得他差点尿裤子。孙凡连滚带爬冲向柴房，途中顺手把《基础炼气诀》残页塞进灶膛。当他扛着三百斤柴火走过练武场时，听见新入门的弟子们在嘲笑：

"看那个废物，二十岁还在打杂。"

"听说他连最基础的引气入体都..."

孙凡低着头快步走过，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他怀里的灵石袋突然发烫，系统弹出猩红提示：【隐藏任务：三日内在宗门大比进入前百，奖励《噬灵诀》】

合欢宗突然敲响九声钟鸣。天空炸开七彩烟霞，十二位长老脚踏法器凌空而立。最中央的玲珑仙子白衣胜雪，腰间玉佩叮咚作响。孙凡抬头时，正对上她扫来的目光，顿时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宗门大比提前举行。"玲珑的声音像冰珠子砸在青石板上，"此次前十名可入禁地修炼。"

人群轰然炸开时，孙凡却盯着系统新跳出的提示：【临时任务：取得玲珑仙子发间玉簪，奖励2000灵石】。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突然发现玲珑的耳垂上，有道细小的蛇形胎记。

当夜，孙凡蹲在茅房里清点家当：十七颗灵石，半瓶止血散，还有从厨房顺来的剔骨刀。月光透过茅草缝隙，在他背上切出斑驳的光痕。远处传来巡夜弟子的脚步声，他急忙把《噬灵诀》的第一句口诀刻在大腿上——"灵若饕餮，吞天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