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偶遇仙子

晨光如刀，劈开黑雾山终年不散的雾气。孙凡缩着脖子，像只受惊的田鼠在合欢宗后山小径上窜行。他左手提着粪桶，右手攥着半块发霉的馒头，鞋底磨出的破洞让碎石硌得脚心生疼。

"叮——"

【日常任务完成：清理茅厕十间】

【奖励：下品灵石x100】

【额外奖励：偷听到的内门秘闻x3】

孙凡咧开嘴，露出沾着菜叶的黄牙。他鬼鬼祟祟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个油腻腻的布包——三十七颗灵石正散发着微弱的蓝光。这是他连续十七天偷听女浴堂墙根换来的。

乱葬岗的歪脖子树下，孙凡像条饿狼般刨开腐土。昨夜从藏书阁顺来的《引气诀》残页铺在面前，上面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他哆嗦着排出九颗灵石，摆成个歪歪扭扭的九宫格。

"他娘的，这次一定要成！"

孙凡咬破中指，在额头画了道血符。第一缕灵力入体时，他像条被雷劈中的泥鳅般剧烈抽搐。皮肤下鼓起数条游走的青筋，耳膜里回荡着开水沸腾的咕嘟声。五颗灵石接连炸裂，飞溅的碎片在他脸上划出七八道血口子。

"操！操！操！"

孙凡蜷缩成团，突然浑身僵首。他听见三十丈外两个巡逻弟子的对话：

"听说玲珑师姐昨晚在禁地..."

"嘘！那地方自从上月死了六个杂役..."

更诡异的是，他竟能闻到三丈外蚂蚁爬过腐叶的酸臭味。孙凡瞪大眼睛，看着指尖冒出的一缕灰紫色雾气——这他娘的根本不是《引气诀》记载的乳白色灵气！

"孙！狗！剩！"

执事长老的吼声惊起一片乌鸦。孙凡连滚带爬系上裤带，把剩下的灵石塞进肛门。当他扛着粪桶路过炼丹房时，听见新入门的弟子们议论：

"那杂役身上怎么有股邪气？"

"废物也能修炼？笑死..."

孙凡低着头疾走，指甲在掌心掐出西个血月牙。怀里的灵石突然发烫，系统血红色的提示刺得他眼球生疼：

【紧急任务：取得玲珑仙子贴身衣物】

【时限：十二时辰】

【奖励：噬心蛊炼制法】

正午的钟声突然炸响。十二道剑光划破天际，为首的玲珑仙子赤足踏着玉如意，脚踝银铃叮咚。孙凡抬头时，正对上她扫来的目光——那对瞳孔里竟游动着细小的金蛇！

"即日起，所有杂役参加大比。"玲珑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回响，"最后十名...喂护山灵兽。"

人群炸锅时，孙凡却盯着系统新跳出的提示：

【警告：检测到合欢禁地异动】

【建议：立即取得仙子耳坠】

【备注：那根本不是胎记】

当夜，孙凡蹲在猪圈里清点装备：二十一颗灵石，淬了毒的缝衣针，还有从尸体上扒来的内门服饰。月光透过栅栏，在他背上烙出斑驳的囚徒纹。远处传来守夜人的梆子声，他用锈刀在肚皮上刻下第二句口诀：

"血若冥河，噬魂夺魄..."

突然，猪群惊恐地挤向角落。孙凡转头看见粪坑里咕嘟咕嘟冒出气泡，一只布满尸斑的手掌正缓缓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