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日礼物

凌晨12:17，甄塔塔的出租屋内

手机震动声在黑暗中格外刺耳。甄塔塔摸索着按下接听键，程旭的声音像被电子过滤过般冰冷："面包车停在7号楼，下来西个人。"

她赤脚踩上窗台，夜风裹着初夏的燥热扑在脸上。对面楼顶闪过一道微弱的反光——是程旭的无人机。顺着指引，她看见几个黑影正往各单元门缝塞信封。

"塔塔？"电话那头顿了顿，"今天是你生日。"

甄塔塔愣住。窗外，第一个信封被塞进她家门缝，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

早晨

龙叔一把撕下新贴的《房屋安全鉴定通知》，纸张在手中哗啦作响："‘承重结构严重老化’？放屁！老子住了二十年......"

"龙叔，"郑阳按住他发抖的手腕，"你看这个。"

通知右下角盖着鲜红的"特别加急"章，签发日期赫然是今天——6月12日，甄塔塔身份证上的生日。

上午9:00，小区配电房

程旭拆开信封里的U盘，金属外壳上刻着小小的"LSC"字母。插入电脑后，屏幕跳出二十个监控窗口，每个都对着小区居民家的窗户。

"林世诚的拼音首字母。"白杨吹了个口哨，"这孙子挺狂啊？"

甄塔塔盯着其中一个画面——她昨晚蜷缩在窗台的背影被拍得清清楚楚，右下角时间显示00:21。

"他们在示威。"程旭的指尖悬在删除键上，"但先别......"

"当然不删！"甄塔塔突然抢过鼠标，将监控画面截图发到自己首播间，"家人们见过这种生日礼物吗？"

中午12:00，小区中央花坛

钮姐的音响放着带着电音的《生日快乐》，贾半仙端着罗盘围着蛋糕转圈："吉时己到！"

奶油蛋糕上插着两根蜡烛——2和0，被风吹得摇摇欲坠。钱多多递来个扎着丝带的盒子："限量版机械键盘，发票是......"

"淘宝368那款。"程旭无情拆穿。

甄塔塔笑着去接，余光却瞥见花坛对面停着那辆无牌面包车。车窗降下半寸，黑洞洞的镜头反光像瞄准镜。

"看镜头！"白杨突然举起手机，"寿星笑一个——"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甄塔塔猛地将蛋糕砸向面包车。奶油在车窗上炸开一朵惨白的花，车内传来模糊的咒骂声。

下午3:15，甄塔塔家

门铃响起时，她正盯着首播间不断上涨的人数。猫眼里，快递员捧着个精致礼盒："甄小姐？同城急送。"

礼盒里是台崭新的GoPro，镜头用红绸系着张卡片：【看看谁在看着你——LSC】。

"草！"甄塔塔抄起键盘就要砸，却被程旭拦住。他翻转摄像机，在电池槽里找到枚微型追踪器。

无人机的嗡鸣由远及近，窗外传来刺耳的急刹声。

傍晚6:00，天台

夕阳将五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程旭将改造过的追踪器递给甄塔塔："现在它是我们的了。"

改装后的装置闪着绿光，屏幕上清晰显示着林世诚别墅的实时定位。郑阳递来法院受理通知书："监控证据足够立案了。"

"但这不够。"甄塔塔突然将追踪器绑在无人机上，"生日该收压轴礼了。"

无人机腾空而起，载着闪烁的装置飞向城市另一端。夜幕降临，首播间标题悄然更新：【全网首播：富二代如何监视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