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夜猎手

程旭的卧室

无人机的监控画面突然剧烈晃动，甄塔塔的首播间里，十万观众眼睁睁看着镜头里出现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那只手的中指上，一枚蛇形戒指正泛着冷光。

"卧槽！"甄塔塔的指甲掐进掌心，"这不是林世诚在ins上晒过的那个..."

画面戛然而止。最后定格的是林世诚别墅二楼窗口——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正举着针管，针尖在月光下闪着寒芒。

小区监控室内，郑阳的指尖停在键盘上。监控回放里，"电工"弯腰检修时，后腰露出半截纹身——和蛇形戒指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等等，"白杨突然凑近屏幕，"他在配电箱里放的什么东西？"

放大后的画面里，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金属物体被粘在电路板背面，表面刻着CX-207的编号。

程旭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这是军用级的..."

儿童乐园的滑梯背后，钱多多的金表反射着月光。他神经质地着表盘："我在华尔街见过这种手段，他们管这叫..."

"精神驯化。"程旭的声音像淬了冰，"次声波会导致失眠、焦虑，最后是..."

秋千突然无风自动，发出吱呀声响。甄塔塔猛地回头，看见沙坑里留着半个清晰的脚印——鳄鱼皮鞋底特有的波浪纹。

22:05 天台

夜风卷着程旭的衣角。他手中的检测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指针疯狂摆动。

"电磁脉冲，"他一把拽住甄塔塔蹲下，"他们在找..."

铁门被推开的瞬间，月光照亮来人的耳廓——那里戴着和林世诚同款的骨传导耳机，耳机上刻着小小的"LSC"。

众人到了配电房内，程旭的螺丝刀撬开发射器外壳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电路板上用红漆画着个扭曲的符号，像条盘踞的毒蛇。

"这是..."郑阳的声音发抖。

白杨的平板突然自动解锁，屏幕上跳出林世诚的ins最新动态：一张幸福小区的卫星图，配文"医疗实验进度70%"

24:00 甄塔塔的卧室

次声波发射器在程旭手中爆出火花。与此同时，甄塔塔的电脑自动开机，首播间强制开启。

黑屏上，一行血红的字缓缓浮现：

【亲爱的实验品，祝你生日快乐】

窗外，救护车的顶灯在夜色中划出诡异的蓝光。

电脑屏幕的冷光打在她脸上，"实验品"三个字像蜈蚣般扭动着。她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父亲醉酒后砸碎的生日蛋糕——奶油混着玻璃碴，也是这般刺目的红。

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蓝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她颤抖的手背上切割出诡谲的条纹。

她伸手去拔电源，却发现机箱滚烫——这台己经关机三小时的电脑，此刻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发烫。

"别碰！"程旭一把拉开她，手中的电磁检测仪发出刺耳的爆鸣。屏幕上那行血字开始扭曲变形，最后化作一个跳动的倒计时：

【00:05:00】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在寂静的午夜显得格外刺耳。甄塔塔突然想起什么，扑向窗边——楼下的空地上，那辆蓝顶救护车正缓缓停下。车门拉开，三个穿防护服的身影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抬头望向她的窗口，面罩下的嘴角缓缓扬起。

程旭的无人机残骸突然在桌上震动起来，断翼中迸出最后一簇火花。火花映亮了墙角那个被遗忘的生日礼盒——盒盖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蛇形戒指的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