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赌坊局・琉璃骰子定乾坤

霜降前夜的东市赌坊，青铜兽首香炉中焚着龙涎香。路夏夏身着月白羽衣，腕间的曼陀罗金箔在烛火下流转，面前摆着三具青铜赌具：改良版的 "投壶"、刻着阿拉伯数字的 "牌九"，以及内部嵌着磁石的 "琉璃骰子"。

"路医仙好大的手笔，竟在赌坊设起了 ' 智慧赌局 '。" 说话的是鸿胪寺卿之子赵元礼，指尖着翡翠骰子，眼中闪过不屑，"听闻你这骰子能听懂人言，不如让赵某试试？"

路夏夏轻笑，转动面前的浑天仪赌盘："赵公子若能掷出 ' 天枢局 '—— 即骰子点数与赌盘刻度完全吻合，便可赢走这注千两黄金。" 她瞥向赌盘边缘的十二美人图，"不过若输了......"

赵元礼猛然掷出骰子，六点红光在琉璃表面炸开。然而赌盘却在路夏夏的暗力下悄然转动，最终停在 "天璇" 刻度 —— 三点。周围宾客发出惊呼，赵元礼的脸瞬间涨红："你、你动了手脚！"

"赌局如行医，讲究的是 ' 望闻问切 '。" 路夏夏取出银针，在赌盘的十二时辰方位快速点穴，赌盘竟发出嗡鸣，"此盘按《九章算术》制成，每个刻度都对应不同的机关。赵公子若不服，可换个玩法 ——' 数字接龙 ' 如何？"

正当赌局胶着时，西市方向传来骚动。小桃跌跌撞撞闯入赌坊，袖中掉出半片染血的曼陀罗花瓣："路姐姐，夏颜居遭了贼！十二瑶台的玉牌全被偷了！"

路夏夏心中一紧，玉牌上刻着十二美人的生辰八字，若落入圣火教手中，极可能被用来炼制邪药。她迅速起身，却被赵元礼拦住去路："路医仙想走？先把赌债结了！"

冷轩的弯刀突然从梁上劈下，刀风带起赵元礼的束发带："赵公子若想看赌债，不妨先看看自己袖口的圣火教刺青。" 他扯下对方衣袖，露出腕间的双蛇纹 —— 正是多日来捣乱的邪教标记。

赌坊暗格中，路夏夏看着被追回的玉牌，忽然发现每块玉牌背面都多了行小字："子时三刻，朱雀街槐树洞。" 这是她用现代摩尔斯电码刻下的求救信号，此刻正指引她前往下一个战场。

子时初刻，朱雀街的槐树洞前。路夏夏看着圣火教祭司举起的青铜祭坛，坛上摆着十二具木偶，每个木偶都贴着瑶台姑娘的生辰八字。她取出从波斯商队得来的水晶棱镜，将月光折射成十二道光束："以曼陀罗为引，以星芒为剑 ——"

光束击中祭坛的瞬间，木偶身上的咒符发出惨叫。祭司惊恐地看着路夏夏腕间的金箔纹，那正是传说中医仙的标记："你...... 你果然是转世医仙！"

"记住，在我的地界犯事，就得尝尝 ' 痛觉香 ' 的滋味。" 路夏夏撒出混着辣椒与薄荷的药粉，"此香入鼻便会放大十倍痛觉，却不伤性命 —— 就像你们给百姓下的蛊，我都记在医案簿上。"

黎明时分，赌坊重新开业。路夏夏看着账册上新增的三千两流水，忽然轻笑。赵元礼的圣火教身份曝光，反而让赌坊名声大噪，百姓们都说路医仙的赌局能辨忠奸，连邪教徒都无处遁形。

医案簿上，新的记录力透纸背："以赌局为饵，钓出圣火教余孽，顺带改良赌具为算学教具。十二玉牌失而复得，却发现背面刻有前朝医案 —— 原来娱乐场亦是行医处，此道可大兴。"

窗外，东市的灯火映着赌坊新挂的匾额 "曼陀罗赌阁"，匾额下方刻着行小字："天黑后，长安的骰子归路某管。" 路夏夏摸着腕间的金箔纹，知道自己正在改写这座城市的规则 —— 当娱乐与医术、智慧与权谋交织，属于她的时代，才真正算得上 "爽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