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花海宴・曼陀罗音乐节初绽

秋分时节的终南山麓，百亩曼陀罗花田迎来首次盛放。路夏夏站在花田中央的木质观星台上，看着工匠们将三十六根楠木柱漆成七彩，每根柱顶都嵌着会转动的琉璃棱镜 —— 这是她参照现代旋转灯设计的 "星芒柱"，日光穿过棱镜，在花田投下流动的彩虹。

"路娘子，这用竹筒接的山泉真的能唱歌？" 七姑娘摸着缠绕在花架上的竹制风铃，每节竹筒都刻着不同的音阶，山风掠过便发出清越的宫商之音，"还有这会冒烟的冰池，当真是从昆仑雪顶运来的？"

路夏夏往池中撒了把薄荷粉，液氮般的寒气腾起白雾，竟在半空凝成曼陀罗花的形状："这叫 ' 云雾幻境 '，配合风铃阵能让人如临仙境。" 她指着花田边缘的十二座竹亭，"每座亭子里都有瑶台姑娘主持不同的 ' 乐疗 '—— 莎丽的胡旋舞配羊皮鼓，能治肝郁；绿珠的古琴曲配檀香，可宁心神。"

正午时分，第一支车队驶入花田。八匹白马拉着的鎏金马车停在观星台下，车帘掀开露出太平公主的鸾凤步摇："路医仙果然没叫本宫失望，这漫天花海竟比宫廷画师的笔触还要绚烂三分。"

路夏夏扶着公主踏上观星台，转动中央的浑天仪机关，三十六根星芒柱同步旋转，琉璃光影在公主眉间流淌："今日花会分三幕：午间赏乐疗，申时品香宴，戌时燃天灯。" 她指着花田中央的圆形舞台，"此台用三十六块活动木板拼成，可随乐声变换图案 ——"

话未说完，西角传来骚动。几个身着西域服饰的商人推倒了 "药香占卜" 的竹棚，为首者腰间挂着圣火教的双蛇图腾："什么乐疗香宴，分明是妖术惑众！" 他踢翻香薰炉，浓郁的艾草味中竟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砒霜气息。

路夏夏瞳孔骤缩，瞥见人群中有人突然捂住胸口。她迅速掏出银针刺向对方膻中穴，指尖在对方腕间一搭，脉相如刀刮竹席 —— 果然是砒霜中毒。转身时看见七姑娘正将摔碎的香薰炉碎片收入锦囊，碎片上的双蛇纹与圣火教徽记一模一样。

"各位莫慌，不过是有人在香灰里掺了烂心草。" 路夏夏取出甘草汁分给中毒者，又让学徒点燃含硫黄的驱邪香，"烂心草遇艾草便会释放毒气，却不知甘草正是其克星。" 她盯着肇事商人，忽然轻笑，"贵教不是擅长调制玫瑰蛊么？怎的连烂心草的毒性都算错了？"

骚动平息后，太平公主抚掌大笑："路医仙临危不乱，当真是天生的主事人。" 她指着花田高处的十二座彩楼，"本宫己命人将楼名改为 ' 十二星宫 '，每宫以瑶台姑娘之名命名，绿珠楼擅琴，莎丽楼擅舞......"

申时初刻，香宴开席。十二名瑶台姑娘托着漆盘穿行花田，盘中的琉璃盏里盛着不同颜色的 "花露饮"：玫瑰露配荔枝酿成 "醉红颜"，莲花露混薄荷制成 "清露寒"，每盏饮剂旁都插着迷你曼陀罗花灯，灯芯用荧光粉浸泡过，在暮色中发出幽蓝光芒。

"这饮剂不仅爽口，竟还有润肤之效？" 吏部侍郎夫人轻抿一口 "醉红颜"，惊觉两颊的细纹似乎淡了几分。路夏夏趁机解释："花露采自晨露初凝时的曼陀罗，佐以天山雪水蒸馏，能滋阴养颜。" 她指向远处的 "美容坊"，"若想长久驻颜，可在坊中体验 ' 玉石美容术 '—— 用现代推拿手法配合温玉，疏通面部经络。"

戌时正，百盏天灯同时升空。路夏夏看着自己设计的 "孔明灯" 携着曼陀罗图案飞向星空，忽然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八百里加急的传信官闯入花田，径首跪倒在太平公主面前："公主殿下，驸马爷在陇右染了怪病，太医院说...... 说形如鬼魅！"

太平公主的脸瞬间惨白。路夏夏却注意到传信官袖口沾着的朱砂粉，与圣火教的毒粉极为相似："我随公主同去。" 她转身对七姑娘耳语，"速去瑶台取 ' 五毒解药 '，再让莎丽准备胡旋舞的羊皮鼓 —— 此病需以乐声疏肝，以药香驱毒。"

花田深处，冷轩默默看着路夏夏登上公主的马车。他腰间的双蛇玉佩发出微光，与远处圣火教商人消失的方向遥相呼应。当第一盏天灯掠过观星台，灯面上的曼陀罗花仿佛活了过来，在夜风中舒展花瓣 —— 就像路夏夏在长安播下的娱乐帝国，正以惊人的速度扎根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