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曲江池・水上乐坊惊长安

立秋后的曲江池碧波荡漾，路夏夏站在新打造的画舫船头，看着工匠们往船底安装巨大的木叶轮。这是她参照现代明轮船设计的 "流香舫"，船身绘着十二位美人的浮世绘，船头立着汉白玉雕的曼陀罗女神像，手中托着会喷水的琉璃球。

"路娘子，这船当真不用划桨就能走？" 船老大摸着腰间的齿轮装置，这是冷轩根据波斯商队的风车原理改良的动力系统，"还有这水下的 ' 蛟龙镜 '，真能让鱼儿围着船打转？"

路夏夏转动船舵，木叶轮在水中激起浪花，画舫竟真的缓缓前行："蛟龙镜是用磨制的水晶片拼成，能将月光折射成七彩光影 ——" 她指着舱内的纱幔，"晚上在舱中设宴，鱼群会以为是龙宫现世。"

甲板上，七姑娘正带着十二名乐妓调试新乐器：用竹筒做的 "竖琴"、蒙着羊皮的 "吉他"、甚至有个用酒壶改制的 "唢呐"。当第一个音符响起，岸边的游客纷纷驻足，连池中的鸳鸯都停止了戏水。

画舫行至湖心，路夏夏掀开舱底暗格，露出个青铜香炉，里面焚着用现代香道技术秘制的 "水沉烟"："此香遇水汽便会扩散，能让人身心俱畅 —— 就像......" 她想起现代的 SPA 香薰，"就像在云端漫步。"

忽然，岸边传来骚动。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撞翻了茶摊，车上跳下几个锦衣恶少，为首者腰间挂着宁王的玉牌："把画舫让给我们！爷爷要在船上开赌局！"

路夏夏认出这是宁王庶子李昭，曾在夏颜居求购驻颜药被拒。她不慌不忙地取出个锦盒，里面装着十二颗水晶骰子，每颗都刻着不同的曼陀罗花纹："赌局可以，但我们玩点新鲜的 ——" 她指着湖面，"用这 ' 流香舫 ' 做赌具，输家要绕曲江池裸奔三圈。"

李昭盯着水晶骰子，没注意到骰子内部嵌着细小的磁铁，能通过袖口的磁石控制点数。第一局他掷出 "豹子"，正得意时，路夏夏轻轻转动舵轮，木叶轮突然加速，画舫竟在湖面跳起 "水上旋舞"，骰子骨碌碌滚成了 "幺鸡"。

"你、你使诈！" 李昭恼羞成怒，伸手要抓路夏夏，却被冷轩的弯刀架住脖子。莎丽带着乐妓们突然围拢，银铃齐响中竟暗藏点穴手法，几个恶少瞬间定在当场。

暮色中，画舫靠岸。李昭兑现赌约，只穿亵衣绕池奔跑，围观百姓的笑声惊飞了栖鹭。路夏夏趁机向众人展示舱内的 "博彩区"，用现代概率论设计的投壶、掷色子游戏，让每个客人都能小试身手。

当晚，流香舫的首航宴迎来了意想不到的客人 —— 太平公主的鸾驾。公主盯着舱顶的 "星空穹顶"（用荧光粉绘制的星图），轻抚着会自动弹奏的 "机械竖琴"："路医仙果然妙人，这舫上的一切，竟比宫里的戏楼还要有趣百倍。"

路夏夏献上用荔枝和葡萄酒调制的 "贵妃醉"，又让乐妓们表演新排的 "水袖光影舞"：在琉璃灯与水面倒影的配合下，水袖竟在半空画出曼陀罗花的光影。公主大悦，当场赐下 "长安第一乐坊" 的金匾。

更漏声中，画舫回到胭脂巷。路夏夏看着账册上的流水，忽然轻笑 —— 李昭的赌约让流香舫名声大噪，太平公主的金匾更是最好的广告。她知道，娱乐产业带来的不仅是银钱，更是达官贵人的青睐，是在长安站稳脚跟的根基。

医案簿上，新的记录带着狡黠："以赌局治纨绔，以乐舞结贵胄，今日流香舫赚银三百两，更得太平公主青睐。李昭的裸奔虽不雅，却让百姓知道，路夏夏的场子，连宁王庶子都得守规矩......"

窗外，曲江池的波光映着流香舫的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路夏夏摸着舵轮上的曼陀罗雕花，忽然明白，她正在用现代的智慧改写古代的娱乐史 —— 当长安的夜晚被歌舞与灯火点亮，当十二瑶台与流香舫成为权贵与百姓共同的向往，属于她的时代，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