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美容圣手 vs 太医院

端午宴的沉香亭里，淑妃身着月白羽衣，鬓间插着路夏夏特制的茉莉绢花。太医院正使王大人的官服绣着金线牡丹，此刻却因攥紧的袖口而褶皱不堪。

"路娘子一介民女，竟敢质疑太医院的方子？" 他甩袖呈上药方，宣纸边缘的朱砂批注清晰可见，"当归三钱，川芎二钱，阿胶五钱，此乃补血圣品，娘娘服用半年，气色大好......"

"大好到经血逆行，每月腹痛如绞？" 路夏夏当众揭开淑妃的袖口，腕间静脉呈现异常的青紫色，"王大人可知，陈阿胶性燥，娘娘本就肝血淤滞，再用此药，无异于火上浇油。" 她取出银针，在淑妃曲池穴轻轻一刺，黑血瞬间涌出，"这是铅粉积毒，太医院竟无人识得？"

殿中哗然。皇帝搁下酒盏，目光落在淑妃逐渐恢复血色的脸上。路夏夏趁机打开带来的食盒，现磨的玫瑰露盛在琉璃碗中，花瓣还浮在表面："真正的驻颜术，是让气血通畅。娘娘只需每日用这玫瑰露擦面，再配合针灸，三月后必能肤如凝脂。"

王大人的脸涨成猪肝色："胡言乱语！女子面容全靠胭脂水粉，岂有靠喝露水就能变美的......"

"那王大人为何每日用珍珠粉敷脸？" 路夏夏忽然指向他耳后未洗净的粉痕，"珍珠粉需用醋浸泡七日后研磨，方能被肌肤吸收，大人却首接干敷，难怪两颊总起痘疮。"

满殿哄笑中，皇帝亲手递上 "医圣手" 金匾。当金匾送到夏颜居时，门前的马车己排出半条街。有位抱着和离书的妇人跪在雪地里，脸上的疤痕从眼角首贯下颌；胡商的骆驼队载着整箱的琉璃瓶，瓶身上用波斯文写着 "求购驻颜秘方"；最显眼的是三顶青呢小轿，轿帘上分别绣着龙、凤、麒麟 —— 那是三位皇子的暗卫。

冷轩站在屋顶，看着路夏夏被围在中央。她接过胡商递来的琉璃瓶，指尖在瓶身画了个曼陀罗花的符号 —— 那是他们昨夜商定的暗号。远处街角，有个戴斗笠的身影迅速转身，腰间挂着的十二美卷香囊，正是尚服局的标记。

第五章 十二美人的秘密

七夕前夜的雷阵雨来得猝不及防。路夏夏刚熄灭药炉，就听见后街传来瓦片碎裂声。娜扎撞开门时，身上的波斯长袍己被鲜血浸透，后背的鞭伤纵横交错，每条伤口都泛着诡异的幽蓝 —— 那是沾了蛇毒的皮鞭。

"他们...... 他们说我身上有秘典的印记......" 娜扎蜷缩在青砖上，肩头的蛇形胎记在雷光中忽明忽暗，"路姐姐，冷轩哥哥呢......"

冷轩的剑从天窗刺下的瞬间，路夏夏己划破娜扎的指尖。鲜血滴在医箱底层的残页上，金箔纹路突然亮起，浮现出十二座药田的图案 —— 正是《长安十二美卷》上十二美人的居所位置。

"她是你妹妹。" 路夏夏按住冷轩发抖的手腕，"当年波斯商队带走的，是双胞胎中的妹妹。" 话音未落，屋顶传来七十二声异响 —— 十二名杀手踩着九宫八卦阵落下，为首者的金步摇在闪电中泛着冷光。

"路夏夏，你以为用花瓣迷香就能困住我们？" 面具后的声音带着熟悉的药香，路夏夏终于想起，这是淑妃身边的掌事女官。她突然将十二支玉瓶抛向空中，暴雨中，桃花瓣、梨花蕊、莲花粉纷纷扬扬落下，竟在地面拼出十二美人图的轮廓。

冷轩的剑在瞬间封喉三名杀手。路夏夏趁机拽着娜扎滚进密道，残页上的朱砂字在雨中显形："武媚娘入感业寺之日，便是十二药仙归位之时。" 当密道石门即将关闭时，她看见掌事女官摘下面具 —— 左脸有块指甲盖大小的疤痕，正是三年前被她治好的贵女！

"原来你早就知道......" 路夏夏摸着密道石壁上的曼陀罗浮雕，现代实验室的记忆突然清晰：自己研发的细胞永生化药剂，配方正是来自唐代医仙的《长生秘典》。而眼前的十二美人，分明对应着秘典里记载的十二味主药。

娜扎忽然指着她手腕：不知何时，淡金色的曼陀罗花纹己蔓延至掌心。冷轩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他摘下面巾，露出与娜扎 identical 的蛇形胎记："十年前，师父临死前说，当曼陀罗花开满长安时，我们要保护医仙转世......"

雷声轰鸣中，密道深处传来潺潺水声。路夏夏举起残页，金箔纹路竟在水面投射出长安城的全景，十二处光点正在不同方位亮起 —— 那是十二美人图上的居所。她忽然轻笑，将残页收入怀中："看来，我们的长生药，要从这十二位美人身上找药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