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人头雕塑·不堪的回忆

“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林世诚教授？”

陆沉的声音在招生办里显得格外清晰。贾德明脸上的假笑僵了一瞬，手指不自觉地着保温杯，眼镜片后的眼神闪烁。

“这个……”他支支吾吾，“林教授最近比较忙……”

陆沉眯起眼，指节在桌面上轻轻一叩：“贾主任，这是刑事案件，希望您配合。”

贾德明额角渗出细汗，赔笑道：“一定配合！只是……”他搓了搓手，“林教授己经好几天没来学校了。”

“几天？”

“一周左右吧……”贾德明眼神飘忽，“我们打过电话，但没联系上。”

*一周？

我蹲在陆沉肩上，尾巴尖危险地摆动。一个系主任无故失踪一周，学校居然没报警？

“没联系上？他的家人也联系不上吗？”

“这个……林教授，他家里人和他正在闹离婚呢。”贾德明那脸上的肥肉看的我犯yue。

陆沉声音冷了下来：“大学教授无故旷课一周，校方就这么放任不管？”

贾德明干笑两声：“林教授经常出差参加学术会议，偶尔联系不上也正常……”

“林世诚的办公室在哪？”陆沉首接打断他。

贾德明掏出手机：“我、我再给林教授打个电话问问……”

嘟——嘟——

三次无人接听后，陆沉耐心耗尽，“啪”地拍出警官证：“现在，立刻，带我们去他办公室。”

雕塑系教学楼，三楼走廊。

每走一步，记忆就像潮水般涌来。

三年前，就是在这条铺着大理石的长廊里，林世诚的助教神秘兮兮的叫住我：“程默，林教授找你，好像是关于保研的事哦。”

那时候的我多天真啊，还抱着作品集满心欢喜，以为终于遇到伯乐……

“就是这间。”贾德明停在尽头那扇胡桃木门前，掏钥匙的手有点抖。

门开的瞬间，灰尘在阳光中飞舞。我浑身的毛炸开，死死盯着办公桌后那张真皮转椅。

就是在这里，那个衣冠禽兽笑着对我说：“你这双手，很适合‘雕刻’啊……”

“林教授，请你别这样。”当时的我害怕且无助，使劲抽回自己手，抱着自己的作品集就要离开。

“装什么清纯？”林世诚在我要夺门而出的时候一把将门关上，鼻息在我脖颈间，烟味夹杂着宿醉的猥琐气息让我现在想起都恶心，“想要保研名额的富二代官二代多了去了，你一个小康家庭，要不是我看得起你，你有机会保研吗？从了我吧，跟了我不仅保研，我送你出国深造。”

林世诚的手强势侵袭我，我慌乱的想要阻止却被他钳制，情急之下我摸到了挎包里随身携带的雕刻用的刀，用力的划向靠近我的坚硬物体。

林世诚一声惨叫脱力，我立马逃命般的跑出了办公室。

当时出来时我衣冠不整，很快闲言碎语席卷整个雕塑系。

有说我为了一个保研名额甘愿献身的。

有说我勾引教授就是为了能毕业。

还有说我己经怀了教授的孩子，拿孩子威胁他……

林世诚被我打伤了重要部位，休息了一段时间，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联合这个秃驴开除我！

陆沉敏锐地察觉我的异常，指尖轻轻梳理我后颈的毛：“老六？”

一句老六给我瞬间拉回现实。

“喵~！”

别他妈叫我老六！

这些记忆恍如隔世，如今的我却成了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