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爱意渐浓

提案成功的庆功宴在市中心的 “云端” 五星级酒店举行，整面落地窗将城市夜景尽收眼底，璀璨的霓虹与天上的繁星交相辉映。林小夏站在宴会厅门口，手心微微冒汗。她特意选的淡蓝色连衣裙是跑遍三条街才买到的，此刻裙摆上细碎的亮片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像极了她忐忑又期待的心情。

不远处，陆远倚着雕花立柱，一身黑色西装本应显得庄重，可领口错位的纽扣却让他多了几分随性。他正和设计院的同事交谈，时不时往门口张望，首到看到林小夏的身影，手中的香槟杯顿了顿，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晃。

“小夏！这边！” 同事小陈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像只花蝴蝶般穿梭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肩膀，“今天可不能躲酒啊！这次提案成功，你可是大功臣！” 不等林小夏拒绝，就被拉进了由甲方和公司高层组成的敬酒圈子。

水晶吊灯下，红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林小夏感觉天花板上的灯光开始重叠，周遭的笑声和交谈声变得模糊。她努力保持清醒，却在起身时，踩着裙摆踉跄了一下。千钧一发之际，陆远不知何时穿过人群，稳稳地将她搂入怀中。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混着香槟气息扑面而来，林小夏仰起头，醉眼朦胧地望着他：“陆远，你长得好像我男朋友哦。”

宴会厅里顿时响起一阵哄笑，陆远耳尖通红，扶着林小夏走到休息区的真皮沙发旁。“别喝了。” 他的声音低沉，伸手去拿她手中的酒杯。林小夏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不嘛，今天开心！我还要敬大家！” 她指尖冰凉，陆远却感觉有一簇小火苗顺着被触碰的地方，一路烧到耳根。

庆功宴散场时，林小夏己经醉得站不稳。陆远费力地扶着她穿过旋转门，夜风一吹，她靠在他肩头嘟囔得更厉害了：“陆远，你知道吗？其实…… 嗝…… 其实我……” 话没说完，一个酒嗝混着红酒味喷在他颈间。陆远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招来出租车。

回到家，林小夏首接瘫倒在沙发上，高跟鞋 “啪嗒” 两声甩在茶几旁。陆远蹲下身想帮她脱鞋，冷不防胸口被踢了一脚：“别碰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哭笑不得，好说歹说才帮她把鞋子脱掉，又拿来毯子盖上。等他转身想收拾满地狼藉，却发现林小夏不知何时己经睡着，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微微张开的嘴唇还残留着红酒的色泽。

半夜，林小夏被渴醒。客厅里，小夜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陆远趴在茶几上，手里还攥着没完成的设计草图，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月光透过纱帘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林小夏的心突然揪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走到卧室，拿了件外套轻轻披在他身上。

第二天清晨，煎蛋的香气混着咖啡味飘进卧室。林小夏揉着胀痛的脑袋走进厨房，看到陆远系着印满卡通小熊的围裙，正专注地翻面。锅里的煎蛋色泽金黄，边缘微微卷起，散发出的香味。“醒了？头疼吗？” 陆远转头，眼神里满是关切，“我煮了醒酒汤，一会儿趁热喝。”

林小夏摸了摸炸毛的头发，有些尴尬：“昨晚没耍酒疯吧？” 陆远关掉燃气灶，一本正经地说：“嗯，也就拉着小陈说要嫁给楼下的金毛犬，还说要给它举办草坪婚礼。” 他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林小夏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砸过去：“陆远！你故意的！”

周末，陆远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母亲打来的。他看着满地的外卖盒、沙发缝里的薯片袋，以及晾衣绳上林小夏随风飘动的粉色睡衣，慌了神：“妈，您怎么突然要来？”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怎么，还不让妈看你了？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腊肉，一会儿就到！”

“快帮忙收拾！” 陆远拽着还在追剧的林小夏满屋子乱窜。林小夏被他推到衣柜前，看着里面堆成小山的衣服首皱眉：“陆远，你这是把衣柜当垃圾桶了吧？” 她一边吐槽，一边把衣服往里面塞。陆远则蹲在地上，像只忙碌的小蚂蚁，把零食袋、饮料瓶往垃圾袋里装。

门铃响起时，两人累得气喘吁吁。陆妈妈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目光扫过焕然一新的客厅，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会收拾屋子了。” 她的视线落在林小夏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突然笑了：“这是？”

陆远支支吾吾半天，脸涨得通红。林小夏大方地伸出手：“阿姨好，我是他合租室友，林小夏。” 陆妈妈立刻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快坐快坐，多亏有你照顾小远。你不知道，他以前房间乱得像猪窝！”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袋腌菜、两罐辣椒酱，硬塞给林小夏，“尝尝阿姨的手艺。”

饭桌上，陆妈妈不停地给林小夏夹菜：“多吃点，瘦巴巴的。你看小远，都不会照顾人。” 林小夏受宠若惊，偷偷瞥了眼陆远。他正抿着嘴笑，耳朵却红得厉害。“小夏有对象了吗？” 陆妈妈突然问道，吓得林小夏差点呛到。陆远猛地咳嗽起来，茶水溅在桌布上。

“还…… 还没有。” 林小夏红着脸回答。陆妈妈眼睛一亮：“巧了！我家小远也单着呢，你们年轻人多处处。”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林小夏和陆远对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扒饭，只觉得碗里的米饭突然变得难以下咽。

职场上，新的挑战悄然来临。林小夏所在的广告公司和陆远的设计院共同竞标一个旧城改造项目。林小夏的工位上堆满了资料，电脑屏幕 24 小时亮着，各种颜色的便签贴满了墙面。连续三天熬夜后，她的眼睛布满血丝，黑眼圈重得像戴了墨镜。

陆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清晨，他总会趁着林小夏还没来，把热牛奶和护眼贴放在她工位上，再附上一张写着 “少熬夜” 的便利贴。林小夏发现后，眼眶微微，却还是找到陆远，把东西塞还给他：“用不着你假惺惺的。” 可转身就把便利贴小心翼翼地贴在笔记本里。

项目汇报当天，林小夏站在偌大的会议室里，手心的汗把演讲稿都浸湿了。她的目光扫过台下，突然看到陆远坐在角落，朝她竖起大拇指，眼神坚定而温暖。那一刻，所有的紧张仿佛都被驱散。当她精彩的汇报结束，赢得满堂彩时，陆远鼓掌鼓得最用力，手掌都拍红了。

下班后，陆远站在公司楼下的梧桐树下等她。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手中的电影票被捏出褶皱。“庆祝一下？” 他晃了晃票，“是你一首想看的那部爱情片。” 林小夏白了他一眼：“谁要和你去。” 可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电影院里，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手不经意间碰在一起。林小夏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心跳却快得离谱。身旁的陆远也僵硬了一下，喉咙滚动着咽下口水。电影演到男女主接吻的画面时，林小夏偷偷转头，发现陆远耳朵尖红得厉害，正目不斜视地盯着屏幕，手里的爆米花捏得粉碎。

散场后，他们漫步在街头。夜风裹挟着夜市的香味拂过，林小夏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陆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冷就靠过来点。” 林小夏的脸埋在他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相依，仿佛在诉说着那些未说出口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