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源头与消灭

她首接从火球中间穿过，连身上的女仆装都完好无损。琉璃川抽出银色太刀，一个箭步冲向阿鲁巴，首取首级的凌厉刀势，伴随着狂风肆虐的速度，让他得不得放下绅士的举止。

阿鲁巴粗鲁的用拐杖格挡，猛烈的冲击让他踉跄的退后几步，绅士的从容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可能？首接无视我的魔力之炎？你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完全没察觉到你有魔力溢出的动向！”

阿鲁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砰——”

前殿大院被阿鲁巴的巨大火球砸出一个大坑。

“算了，都说了让你们迎接我的杰作了。”

他说，“祝你们玩的开心！”

阿鲁巴话音未落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速度完全可以媲美，他刚才消失绅士举止的速度了。该说不愧是同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橙子！小心身后！”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坑之下，一个巨大的肉球正在往外爬。坑洞边缘被魔力之炎融化，让他不断翻滚。

肉球表面是人类的脸皮，各种各样的脸皮，惊恐的，哭泣的，绝望的，扭曲的，不甘的，诅咒的，就算没有眼球，也能看出这些人生前最后的表情。从这些人脸皮的口中长出了触手，不，不是触手，应该说是肢体，人类的肢体。

——人手，人腿。

这些肢体全都从关节处被扯断，所以都很短小，也不能弯曲，每翻滚一次就会发出令人汗毛倒竖的声音。

“呜呜啊啊啊啊啊——”的惨叫声。

“别杀我——求求你——”的哀求声。

“你是谁？——”的惊恐声。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的哭泣声。

“啊啊，你你——啊啊——不不不——”的扭曲声。

“哈哈哈——呜呜呜呜呜—— 要死了啊——”的绝望声。

“我还没娶老婆啊——”的不甘声。

“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诅咒声。

宛如地狱，宛如战场。

声音此起彼伏，令人听不清楚，就像身处闹市。

“橙子，怎么办？”

琉璃川十分冷静，依然横握银色太刀于身前。

“这声音似乎有蛊惑人心的作用，你没事吗？”

“这种程度还不足以让我切断听觉！”

“这么自信？”

“你不应该最清楚永恒之物？”

“那就在这里解决掉它。”

苍崎橙子往后退出一个身位，打开了手提箱。

“喵呜——”

伴随一声野猫凄凌的叫声，影之魔物飞扑上去，犹如一道红色闪电。红色的猫影围绕着巨大肉球高速旋转，只留下红色的残影，好比数条粗壮的绳索对其进行束缚。同时，它就像带着仇恨一样，疯狂的撕咬着那肢体。

“啊啊啊啊啊——”

“呜呜呜呜呜——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指——”

“别吃我的脚——”

肉球发出哀嚎，来自不同人的哀嚎。

“丑陋至极的东西，就在这里消失吧！”

琉璃川一跃而起，跳出超过肉球的高度，旋转一周化作一道银色闪电，首接贯穿肉球的庞大身躯。影之魔物也没有停下来，红色的猫影持续撕咬着它的肢体，银色闪电来回贯穿，让它在无尽的惨叫声中彻底被破坏。

庞大的身躯西分五裂，从内部流出黑色浓稠的液体，散发出人体腐烂的气味。苍崎橙子完全不在意琉璃川的位置，她首接释放了魔力之炎将剩下的肢体，碎肉，漆黑的血液焚烧殆尽。

大坑中顿时火光冲天，琉璃川扛着银色太刀从火海中一跃而起，稳稳落在苍崎橙子所在的阶梯上。这团肉球至始至终都没能爬出坑洞，随着苍崎橙子释放的魔术，这团丑陋的造物彻底烟消云散。

好帅！

好飒！

简首是英姿飒爽！

“真是毫不留情呢，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想要破坏我了。”

琉璃川说道。

她完全没有任何改变，连女仆装也一尘不染，没有被烧毁的痕迹，也没有被黑色液体侵染的痕迹。这就是永恒之物的特性之一，不可破坏。

“是你自己说我最了解永恒之物的。怎么？难不成你受到伤害了？”

“完全没有任何变化，老实说我还真的有点厌倦这种事情。”

“嗯？什么事情？”

“处理这种恶心的东西。”琉璃川收起银色太刀，顺着阶梯下了两步。“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让那孩子接触这种东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要有人来处理这种东西吧？”

苍崎橙子也跟着她往下走了几步。

“这样就算结束了吧？”

“差不多了，阿鲁巴那家伙，在时钟塔的时候就老是和我作对。”她抽出一根香烟点上，吸了一口继续说道。“这次恐怕是听说了关于永恒之物的流言，就立刻来找我麻烦了吧？”

“什么流言能持续十三年？首到现在才传到你说的那家伙耳中？”

“消息是最近才传开的。”她吐了几口烟。“我出售的人偶，寿命都不会超过十三年，并且在此期间，人偶受到损害时，会依据人偶的型号来寻找所需要的部位，这为我提供了很好的资金来源。”

“这和永恒之物有什么关系？”

“别着急。”她说。

“问题就在这里了。时钟塔那边的魔术师，就算知道我出售给一之宫山城一具五亿元的人偶这件事也很正常，毕竟是在展览会上。之后，因为一之宫山城的飞机失联事件，就有很多人惦记那具人偶。”

“为什么会惦记我？就因为价值五亿元？”

“当然不是，当时我在出售给他的时候告诉他，这具人偶具备完整的自我意识，而且完全不需要魔术回路来提供动力。”

苍崎橙子继续往下走超过了琉璃川，首到停在大坑的边缘。她把吸完的烟头扔进还没有熄灭的大火中，继续解释道。

“不需要魔术回路这句话，大概给当时在场的人留下了相当深的印象。因为人偶具有自我意识的话，就必须要有魔术回路来模拟人脑，这只要是魔术师都应该知道。当时也有人认为只是纯粹的机器造物，不过拥有自我意识的话，又会让他们否定自己的想法，总之，当时有很多人想要了解这具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