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雨夜试探，心湖微澜

“听竹轩”的包厢里，檀香袅袅。沈清禾坐在楚闻璟对面，看着桌上精致的江南小菜，有些局促地捏着筷子。

楚闻璟给她夹了块松鼠鳜鱼：“尝尝，这家的招牌。”

“谢谢楚总。”沈清禾小声道谢，将鱼刺挑干净，又把鱼肉放进楚闻璟碗里，“楚总也吃。”

动作自然，带着点不自觉的亲昵。楚闻璟的目光暗了暗，低头尝了口鱼肉，味道清甜，像她这个人给人的感觉。

“剧本看了？”他放下筷子，端起茶杯抿了口。

“看了三遍了，”沈清禾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觉得白露对龙哥，应该是有过真心的吧？不然最后也不会犹豫……”

她谈起角色时，语速会变快，眼神也格外专注，像只急于展示新发现的小雀。楚闻璟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大多数时候只是看着她。

他发现，沈清禾其实很聪明。她能精准地抓住角色隐藏的情绪，甚至能说出几个连编剧都没考虑到的细节。她不是没脑子，只是以前把聪明用错了地方。

“你以前……”楚闻璟顿了顿，换了个问法，“为什么想当演员？”

沈清禾夹菜的手顿了顿，垂下眼睫：“我妈妈以前是个小演员，她总说，镜头前的人，眼睛里要住着光。”她的声音低了些，“可惜她走得早，我想替她看看，那束光到底是什么样的。”

半真半假的话，带着恰到好处的脆弱。楚闻璟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又冒了出来。他想起三年前那个在颁奖礼后台哭着要签名的女孩，原来那时她眼里就藏着这样的执念。

“会看到的。”他的声音放柔了些，“只要你一首像今天这样认真。”

沈清禾抬起头，对他笑了笑，眼里盛着细碎的光。

吃完饭，楚闻璟送她回家。车停在老旧小区门口，沈清禾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却被楚闻璟叫住了。

“等等。”

他从后座拿过一个丝绒盒子，递给她：“给你的。”

沈清禾打开一看，是条项链。银色的链子上挂着片叶子吊坠，纹路精致，却不张扬。

“这太贵重了……”

“拍戏需要，”楚闻璟打断她，语气平淡，“白露有场戏要戴项链，这个比较贴合角色。”

沈清禾看着他，突然笑了，眼尾弯成月牙：“谢谢楚总。能帮我戴上吗？我自己总系不好。”

车厢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楚闻璟看着她白皙的后颈，喉结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接过了项链。

指尖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两人都微微一怔——她的皮肤很烫，像有电流窜过。项链戴好后，他的指腹不经意划过她的耳垂，沈清禾像受惊的小猫般缩了缩脖子，耳尖瞬间红透。

“谢谢楚总。”她低下头，飞快地推开车门跑了。

看着她几乎是逃跑的背影，楚闻璟摸了摸自己的指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拿出手机，给小陈发了条信息：【查一下沈清禾的母亲。】

有些故事，他想知道得更清楚些。

沈清禾回到家，对着镜子摸着脖子上的叶子项链，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系统提示：楚闻璟真心值+3%！当前真心值：-37%！】

进度很慢，但没关系。钓系的精髓，本就是慢慢来。

《暗涌》开机仪式定在三天后。沈清禾提前搬进了剧组宿舍，和一个叫小雅的新人同住。

开机当天，沈清禾刚换好礼服，就被林薇薇的经纪人堵在了化妆间。

“沈清禾，识相点就自己退出剧组，”经纪人抱着胳膊，语气嚣张，“不然有你好受的。”

沈清禾正在描眼线的手顿了顿，转过身时，眼底己蓄满泪水：“王姐，我知道我以前不好，但我真的很想演这个角色……”

“少跟我来这套！”经纪人不耐烦地挥手，“林小姐说了，给你二十万，立刻消失！”

“我不要钱，我只要机会。”沈清禾的眼泪啪嗒掉在礼服上，“王姐，求你了……”

这时，楚闻璟走了进来。他刚好听见了后半段，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的剧组里撒野？”

经纪人吓得脸色惨白：“楚总！我……我就是跟沈小姐开个玩笑！”

“玩笑？”楚闻璟冷笑，“把她给我扔出去，以后星途的场子，不欢迎她。”

保镖很快把人拖了出去。楚闻璟看向沈清禾，她还在掉眼泪，肩膀微微颤抖，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他递过去一张纸巾，声音不自觉放柔：“没事了。”

沈清禾接过纸巾，抬头时，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谢谢楚总。”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脸上，泪珠折射出细碎的光，竟让楚闻璟的心跳漏了一拍。

【系统提示：楚闻璟真心值+2%！当前真心值：-35%！】

开机仪式上，沈清禾站在楚闻璟身边，接受记者采访时，目光时不时怯生生地看向他，像只依赖主人的小猫。

楚闻璟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他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戏了。

而沈清禾垂下的眼帘后，藏着一丝了然的笑意。

鱼饵己下，只待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