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片场交锋，暗流涌动

《暗涌》的拍摄进度很快，开机第三天就轮到了沈清禾和林薇薇的对手戏。

片场被布置成复古舞厅的模样，水晶灯折射出迷离的光，空气中弥漫着廉价的香氛。沈清禾穿着白露的戏服——一件黑色丝绒旗袍，勾勒出纤细的腰肢，领口开得恰到好处，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既风情又带着疏离感。

她坐在化妆镜前，任由造型师给她描眼线。镜子里的女孩，眼底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媚意，却又在深处藏着冷光，活脱脱就是从剧本里走出来的白露。

“清禾姐，你今天这身也太好看了吧！”小雅端着一杯热奶茶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比林薇薇那身红裙子好看多了！”

沈清禾接过奶茶，笑了笑：“别乱说，小心被听到。”

话音刚落，林薇薇就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鲜红色的长裙，妆容浓艳，和她饰演的“清冷卧底”形象格格不入，倒像是来抢风头的。

看到沈清禾的瞬间，林薇薇的眼神淬了毒：“某些人就是喜欢抢别人的风头，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沈清禾搅拌着奶茶，头也没抬：“林小姐说笑了，我只是在按剧本穿衣服。”

“按剧本穿衣服？”林薇薇嗤笑一声，故意撞了下沈清禾的椅子，“我看你是想借着拍戏，勾引楚总吧？”

沈清禾手里的奶茶晃了晃，洒在旗袍下摆上，留下一小片褐色的污渍。她抬起头时，眼底己蓄满泪水，声音带着委屈：“林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只是想好好演戏……”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看了过来，对着林薇薇指指点点。林薇薇被看得脸上挂不住，狠狠瞪了沈清禾一眼，转身走了。

小雅气鼓鼓地说：“清禾姐，她分明是故意的！这条旗袍是道具组好不容易找到的复刻款，弄脏了怎么拍啊？”

沈清禾拿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污渍，眼底却闪过一丝冷光：“没事，我有办法。”

她让造型师取来一小撮银线，沿着污渍的边缘绣了朵小巧的蔷薇，不仅遮住了痕迹，还让旗袍更添了几分精致。张导来看造型时，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朵蔷薇，赞许地说：“这个细节好！符合白露外柔内刚的性子！”

沈清禾笑了笑：“谢谢张导。”

这时，楚闻璟走了过来。他今天穿了件灰色风衣，身姿挺拔，刚从外面看景回来。目光扫过沈清禾的旗袍时，他的脚步顿了顿，视线在那朵银线蔷薇上停留了两秒。

“楚总。”沈清禾抬头对他笑了笑，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水汽，像是刚受了委屈。

楚闻璟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看向一旁的副导演：“刚才怎么回事？”

副导演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洒了点奶茶。”

楚闻璟没再追问，只是递给沈清禾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先喝点水，待会儿有场硬仗。”

“谢谢楚总。”沈清禾接过水，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他的手，像触电般缩了回去，耳尖悄悄红了。

楚闻璟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喉结滚动了一下，转身对张导说：“准备开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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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戏讲的是白露在舞厅发现卧底警察（林薇薇饰）的身份，故意上前搭讪，试探对方底细的情节。剧本要求白露既要表现出风情，又要暗藏锋芒，对演员的眼神戏要求极高。

“A！”

沈清禾立刻进入状态。她端着酒杯，款步走向坐在角落的林薇薇，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眼底却像结了冰的湖面。

“这位小姐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这儿？”她的声音柔得像水，指尖却在杯沿上轻轻敲击，带着不易察觉的节奏——那是黑帮传递暗号的方式。

林薇薇显然没吃透角色，只是僵硬地抬了抬眼：“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沈清禾凑近一步，吐气如兰，“毕竟，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她的指尖划过林薇薇的袖口，精准地触到了对方藏在袖中的手枪轮廓，眼神骤然变冷。

林薇薇被她的气势压得一愣，竟忘了接台词。

“卡！”张导不耐烦地喊停，“林薇薇！你在干什么？白露在试探你，你好歹给点反应！拿出你卧底的警惕性来！”

林薇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低声说：“对不起张导，我再来一次。”

重拍时，林薇薇明显带着情绪，台词说得磕磕绊绊，眼神也飘忽不定。沈清禾却依旧稳得很，无论林薇薇怎么出错，她都能自然地接下去，甚至还能不动声色地引导对方入戏。

楚闻璟坐在监视器旁，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他不得不承认，沈清禾的演技确实让人惊艳。尤其是她的眼神，时而风情万种，时而冷冽如刀，仿佛真的有两个人藏在她的身体里。

他想起试镜那天，她也是这样，前一秒还是怯生生的新人，后一秒就变成了带刺的玫瑰。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面？

“卡！”张导终于喊了停，脸色不太好看，“林薇薇，你先去旁边冷静冷静，好好琢磨琢磨角色！”

林薇薇咬着唇，恶狠狠地瞪了沈清禾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沈清禾松了口气，刚想喝口水，就看到林薇薇的助理鬼鬼祟祟地走到布景灯旁，不知道在干什么。她心里咯噔一下，不动声色地退到楚闻璟身边。

“楚总，我觉得那盏灯好像有点歪。”她指着头顶的聚光灯，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到。

楚闻璟抬头看了一眼，聚光灯的支架果然松动了，电线也露在外面，看起来摇摇欲坠。他脸色一沉，对场务喊：“快把灯修一下！想出人命吗？”

场务连忙跑过去检查，发现支架上的螺丝被人松了大半，吓得脸都白了：“楚总！这、这是人为的！”

林薇薇的助理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楚闻璟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最后落在沈清禾身上。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紧紧攥着衣角，像是受了惊吓，眼底却藏着一丝了然。

他突然明白过来——刚才那盏灯，分明是冲着沈清禾来的。

“把林薇薇的助理给我叫过来。”楚闻璟的声音冷得像冰，“还有，让林薇薇立刻滚出剧组。”

助理被带过来时，己经吓得说不出话，哆哆嗦嗦地承认是林薇薇让她做的。

楚闻璟听完，首接让保镖把人拖了出去，又让法务部准备解除合同。

沈清禾看着他雷厉风行的样子，心里有些复杂。她知道楚闻璟不是在帮她，只是在维护自己的剧组秩序，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暖意。

“谢谢楚总。”她小声说。

楚闻璟转过头，看到她眼底的惊魂未定，眉头皱得更紧了：“以后离这种人远点。”

“嗯。”沈清禾点点头，低下头时，嘴角悄悄弯了弯。

【系统提示：楚闻璟真心值+5%！当前真心值：-28%！】

林薇薇被赶走后，剧组的拍摄顺利了很多。沈清禾的戏份越来越重，演技也愈发精湛，连张导都忍不住夸她：“清禾啊，你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料！”

楚闻璟来探班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有时是来看拍摄进度，有时只是默默坐在角落，看着沈清禾拍戏。

这天晚上，拍夜戏到凌晨，沈清禾累得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楚闻璟刚好过来，看到她蜷缩在椅子上，像只疲倦的小猫，身上只盖了件薄外套。

他脱下自己的西装，轻轻披在她身上，动作放得极轻，生怕吵醒她。西装上带着淡淡的雪松味，和他身上的气息一样，让人觉得安心。

沈清禾在睡梦中动了动，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个好梦。

楚闻璟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眼底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他伸出手，想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手伸到一半，又硬生生停住，转身轻轻离开了。

第二天，沈清禾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楚闻璟的西装，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雪松味。她拿起西装，看到内衬上绣着一个小小的“楚”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软的，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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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西装叠好，打算等楚闻璟来的时候还给她。可等了一天，都没看到他的身影。

傍晚时，才从张导那里得知，楚闻璟的公司出了点事，连夜飞回了总部。

沈清禾拿着西装的手紧了紧，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她知道，她和楚闻璟之间，还隔着很远的距离。但她有耐心，也有信心，一步一步，慢慢走进他心里。

毕竟，钓鱼这种事，最讲究的就是耐心。

而楚闻璟这条大鱼，己经开始对她放下的饵，产生兴趣了。

沈清禾看着窗外的夕阳，将西装轻轻抱在怀里，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

这场横跨娱乐圈的垂钓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