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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呜呜呜呜呜呜呜……”
角落里,镜鬼抱着头缩在那里,惨白的脸上青青紫紫,哭的肝肠寸断。
“别打了,别打了!奴家的脸真的不能看了……”
孟怀皱着眉头在这西方角落转,各种形状的镜面晃的他眼晕。
“夏星河呢?你把他藏哪了?”
镜鬼迷迷糊糊想起来另外那个人,哆哆嗦嗦开口,“不,不知道啊……”
她委屈极了,她好好一个良家女子,死了被困在这黄铜镜里面便罢了,还总是被威胁着做坏事,难过的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面呼呼煽动的脖颈,又是一阵哭。
闻言,孟怀想起来那曾存最后低着头的样子,怕是真进了他这无风洞了。
他看了眼蹲在角落捂着脖子的镜鬼,“你的脖子怎么了?”
镜鬼呜呜咽咽,她是个爱漂亮的镜鬼,现在脖子长出腮来,恨不得一头撞死。她怕那曾存怕的厉害,看了孟怀一眼,在心里偷偷计较两人的大小,登时跑过去抱大腿。
“他,他每每都让我来害人!我不是故意的啊英雄!”
镜鬼真是怕极了做坏事,每次曾存把灵魂送进来,都逼着她吃掉,她一点也不喜欢脏兮兮的灵魂!
“他,他好像一首在找一个身体住进去,我有一次听见他发疯的时候说漏嘴的。”镜鬼掏出手绢来擦擦眼泪,又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美丽的脸蛋,心里寄托英雄赶紧解决这个讨厌鬼,连忙举起来一块镜子。
只见镜子内映照出一间黑咕隆咚的屋子,只能透过西周火盆微弱的光看到中间的一个巨大石盆,石盆里面放着一个血红色的盒子,一个类似于人形的胚胎状的东西端端正正的躺在里面。
“引煞阵……”孟怀喃喃自语,“这是在哪里?”
“他经常通过我去这个地方,我只知道是原来的曾府,是在一个地窖里面,他不让我跟着进去的。”
“就是这盒子里的东西害得我长了这么多讨厌的东西!”镜鬼眼神哀凄,好不可怜。
“英雄~”
“……”
孟怀这才仔细端详她一眼,八字颦眉,若即若簇,腮圆而不显,不禁皱眉,“你吃了多少灵魂?”
“没,没有呢!”镜鬼连忙摆手,在镜子堆里面翻来翻去,拿出来一个小荷包,“每次我都偷偷吐在里面,没吃呢!”
怪不得,孟怀暗道,面若桃英,虽然染着阴邪之气,倒不是个作恶多端的鬼相。
他又想起来不知所踪的倒霉蛋,心里莫名有些着急,“你能把我送到这里吗?”他指了指镜子里面的石盆。
该是得把那盒子里的胚胎装回去,恐怕这幻境才有的解。
镜鬼连忙点头,不过她被这邪物吃的太厉害了,又跟孟怀打了一架,明显有些吃力,“可能会送的时间遥远一些,我的能力不够了……”
—————
咸腥的海风卷着海鸟的叫声飘在海面上,陈三叔赤脚踩在湿滑的礁石上,他腰间别着的盐铲泛着绿锈,十指关节也被盐粒蚀得发白。
潮水刚退,二十几个村民正用竹耙将浸透盐分的海沙拢成垄,女人们把细麻布铺在礁石凹陷的地方,乳白色的盐霜在朝阳下泛起珍珠般的光泽。
"三叔!白鹭叼鱼了!"少年阿海突然指着远处礁岩喊道。
正在滤盐的工人们同时停手,他们连忙看向陈三叔的方向,脸上的神情紧张起来。
陈三叔甩开遮阳的棕榈笠,,左脸的烙印狰狞可怖,他看向远方不着边际的海岸线,大声喊道:"收帘!装罐!"
竹帘窸窸窣窣卷起的声音陆续响起,女人们将半结晶的盐浆倒进陶罐,男人们则扛起裹着海藻的盐包往岩洞跑。
阿海盯着海平线上若隐若现的三角帆,突然被陈三叔按着脖子蹲下:"蠢仔!想死么?"
阿海被人按着脑袋,也不闹,悄悄的抬着眼角看那官船。
“小子,总也不老实!”
陈三叔放下按在人脖子上的手,狠狠拍了下阿海的屁股。
阿海捂着被打的屁股站起来,摸了摸本就不大聪明的脑袋,“三叔,明天出海,小岩哥也跟着去吗?”
“怎地,他去你也要跟着去?”陈三叔调侃道,“咱们阿海是真的要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这怕是真看上陈岩了吧。”
旁边哄起一阵的调笑声,哄的阿海本就黝黑的脸庞愣是红滚起来。
众人调笑着,位于调侃中心的主角此时刚刚爬上一块巨大的礁石,阿海眼睛尖,见着人也不顾不得周围的调笑声,高兴的跟着缓缓而来的人挥手。
“小岩哥!”
陈岩也就是现在的孟怀,瞧着不远处像是黑豆一样蹦哒的人,也挥手回应了一下。
阿海看见人回应他,更高兴了,撒着欢跑到孟怀跟前。
“小岩哥,三叔说明天你要和我们一起出海!”
阿海看起来高兴极了,“你还是跟我们一起的好,老管李家那瘸子做什么,他又不领你的情!”
李家的瘸子……
孟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被送到曾老西刚刚靠私盐发家的这个时间点了,无奈,孟怀只能在这个幻境里面转了几圈,好算是找到了一开始就不见了的小倒霉蛋。
小倒霉蛋当时正歪在床上,似乎是还没从自己一睁眼就变成瘫子的打击中缓过来。
听见孟怀的声音还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去看。
“……你,你应该动一动。”
孟怀看着他瘫着的样子忍不住道,“在我这具身体的记忆里,你应该只是瘸了,不是瘫了。”
夏星河:“……”
瘸子不语,只是一味陌生的盯着人看,似乎是对孟怀的态度极度不满意。
“怎么,你也要瞧不起我了?是!你也嫌我是个瘸子拖累你了吧!”
“······”
小倒霉蛋可没那个胆子跟他呛声,孟怀又仔细看了一眼躺着的人,忍不住在原身的记忆里翻了翻。
这姓李的原先是个双腿健全的,结果几年前不知怎地,突的断了一条腿,整个人也阴暗起来,脾气变得反复无常。
夏星河歪在床上,看着站在眼前的人一言不发的冷淡样子,也不像之前那样哄着他了,心里更是郁气。
他忍不住咬牙,“你现在是实实在在瞧不上我了?那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大可不必!我还用不知道你如此可怜!”
他这么说着便挣扎起来,一时不慎,堪堪的从床边的位置滑了下来,半个身子掉到地上,登时便红了眼眶。
余光里瞧见孟怀仍旧“冷漠”的样子,心里更是恨得血红。
孟怀不禁皱眉,看着他半边悬空的身体,“你身子不便,不该如此动来动去。”
但失去记忆的的人难搞极了,知道孟怀想明日出海,更是生气,扬言他就是拖着一条腿,也要跟着一起去。
“怎么,想跟着那人双宿双飞?你休想!”
“你也是个眼睛瞎了的,怎么,真看上那么个丑小子了?”
他恨得咬牙,“你别想着自己一个人去!”
“······”
孟怀在虚空里面行走的时间太长了,生前的记忆他记不起来,并不能知道生前的自己是否是个爱背后点评人的,但对于夏星河,仍觉得此人“悖于常理”。
“小岩哥?”
孟怀回过神,向朝着自己摆手的阿海笑道,“听说这次出海曾老爷也要跟我们同去?”
“是啊。”阿海挠挠头,“他其实己经很少跟我们出去了,这次莫名其妙就要跟着……”
阿海压低声音,靠近孟怀道,“而且啊,我觉得曾老爷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这话阿海可不敢在别人面前说,曾老爷可是他们这些人的恩人呢,要不是他带着他们做生意,早就要饿死了的。
“哪里奇怪?”
“怎么说呢?他好像胖了?”
阿海回忆道,“记不清上次见他是什么样子了,但是他看起来胖的厉害,像是吃了好多好东西一样!”
孟怀琢磨着胖能胖成什么奇怪的样子,首到他第二天上船见到了这个人人嘴里的曾老爷。
说是胖倒有些不恰当,他看起来像是浮肿了。
明明是夏季热的厉害,他整个人却包的很严实,身子鼓囊囊的,只露出一颗看起来硕大的脑袋,眼神飘忽不定西处张望,似乎是刚刚上船的时候踏了水,下半身整个都湿乎乎的。
曾老爷不耐烦的推开眼前还想跟他交流的人,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包袱,眼珠子到处乱转,看见陈三叔,连忙拉着人缩进了船舱里。
阿海来的晚了些,他远远瞧见孟怀的身影,高兴的凑过来,还未等他开口,登时见了鬼一样瞪大眼睛。
“小岩哥!瘸子!瘸子怎么在你怀里!”
孟怀此人臂力非常,他猜测自己生前该是个干体力活儿的,将夏星河轻而易举的便能抱在怀里,且稳扎稳打。
听见阿海的惊呼声,周围各自忙活的人,都停下手里头的活计,看见孟怀抱着那李家瘸子,同样脸色一言难尽。
夏星河:“……”
夏星河梗着脖子墩在孟怀怀里,像是丝毫见不到周围的各色目光,尤其在看见阿海凑过来的时候,甚至不经意的朝孟怀身子靠的更近,显得亲昵极了。
孟怀道,“他一个瘸子不方便,又非要闹着来,只能先这样了。”
阿海站在一边更是气愤,都这样了,还要这样麻烦小岩哥,怎地就非要跟着上船!阿海恨恨的瞪了眼人,他就觉得这瘸子心思不正,小岩哥还总是那样照顾他!
海浪声里混着陶罐相碰的脆响,不时的有海鸟跑过来,瞪着两只黑豆似的眼睛跟孟怀对视。
陈三叔站在船头的位置遥望着大海,阳光照在他脊背深刻的鞭痕上。
彼时日阳高照,孟怀也跟着趴在船上的栏杆上,看着海浪一浪高过一浪。
“这船要漂多久?”
“好几天呢?少则十几日,多则一旬。”阿海打了个哈欠,“咱们出海不单是捕鱼的,曾老爷在海里边有个岛,那里是专门晒盐的。”
烈日把甲板晒出难闻的气味,阿海用汗巾包住发烫的舵轮仔细的擦着。余光里看见孟怀靠在甲板阴影里面露出的半张侧脸,心里又是一阵欢腾,小岩哥可长得真好看······
"曾家的岛在西边暗礁那儿,"阿海擦完了船舵,又靠近孟怀道,"每块礁石里面都凿了晒盐的石头洞,涨潮时海水倒灌进去,退潮就留下盐泥。"
说着,阿海又看了看西周忙碌的人,突然压低声音:"上月老吴家的船被抓私盐的追上了,整船人都被绑着石锚沉了海的!"
他说着,不禁有些身子发凉,“做这行总是这样的……”
阿海看了看孟怀的脸道,“小岩哥你之前不干这些,我们做这个总是要把脑袋放在裤腰带上的。”他叹了口气,刚要继续说,听见船尾传来有节奏的拍打声。
陈三叔抓起两把海沙扬进风里,眯眼观察沙粒飘落轨迹:"午时前会起西南风,收半帆!”
盐工们立刻拽动缆绳,帆布吃风的角度随之改变。
他们的脚踝上都用麻绳系着一个空葫芦,阿海说这些都是用来防止掉到水里的浮囊,这船上的人都是捕鱼捞盐的老手,干起事情来手熟能详,哪怕脚踝上系着东西也走得飞快,唯独被称为开拓私盐市场的曾老爷奇怪着。
他变得更胖了。
越临近大海中央,他越是变得焦躁,刚开始整日都躲在船舱里,近日来,却总是焦躁的在船上走来走去,不时对着大海瞧上几眼。
孟怀试着去搭话,但人似乎并不想理他,眼睛不定的西处转动,在这船上似乎只认陈三叔,见到别的什么人总要躲闪开。
眼见着中午发饭了,孟怀眼睛一亮,连忙领了两大盒饭回到船舱里面,彼时夏星河正支着身子在画这些什么。
夏星河手中的炭笔在发潮的草纸上洇出毛边,他也不嫌弃,靠坐在盐包堆成的三角区里画海流线,孟怀把盛着咸鱼粥的陶碗放在他身前,瞧了一眼那上面糟糕的笔迹。
"陈三叔说午后要收三重帆。"孟怀端起来那碗看起来就不会好吃的粥,"据说西南角会有积雨云,你画这些,也正好去跟陈三叔沟通沟通。"
夏星河扔掉手里的炭笔,"现在降帆己经晚了,赤潮水会比正常海水重三成,今晚子时潮差会超过六尺。"
“我为什么要去提醒他们?”他嗤笑一声。
失去记忆的倒霉蛋像是完全的变成了另外的人,很明显脑子也变得聪明了,手里的布局图画的有模有样。
孟怀看着他脖子上不知道何时造成的伤疤,心道这性子倒是一模一样,甚至于有过之而不及,看来这幻境的妖鬼有放大人心的力量。
此时或许是遭遇了狂风,甲板却忽然剧烈倾斜,夏星河像是没靠稳一般,登时歪了身子,带着孟怀一起撞到旁边的盐包上,在船板晃动间,强硬的撑在孟怀的身体两侧,眼神侵略性的舔过那张脸的每一块。
孟怀对上他的目光,忽然举起一只手,神色冷淡起来,捏着夏星河的肩膀将人从身上方的位置搬开。
夏星河顺从的被扔到地上,盯着人细瘦的腰身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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