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毒针暗影（2）

第三节：误伤疑云

拍卖厅的吊灯砸落时，王星河正掐着苏九璃的脖子将她按在香槟塔废墟上。水晶碎片扎进她后背，血腥味混着酒精刺激鼻腔。他龙纹暴起的右臂青筋虬结，指尖离她颈动脉只差半寸："说！你跟罗氏的化工厂什么关系？"

苏九璃屈膝顶向他胯间，被他用大腿卡死动作。她舌尖舔过唇角的血，笑得像淬毒的刀："杀了我，你永远找不到β-1983的真相。"

王星河瞳孔的金芒暴涨，龙纹顺脖颈爬上太阳穴。他扯开领带，云锦阁徽记的领带夹弹出一道激光，擦着她耳廓射穿身后的罗马柱："最后三秒。"

"三！"

激光在柱面烙出焦黑的β符号。苏九璃突然仰头咬住他手腕，毒针从臼齿弹射而出。

"二！"

针尖刺入他虎口的瞬间，王星河的手掌突然龙鳞化。青金色鳞片与毒针摩擦出火星，针管内的神经毒素在高温中汽化。

"一！"

整个展厅的落地窗轰然炸裂，鹰族杀手撞破玻璃幕墙突入。为首的巨汉挥舞链锤，锤头竟是颗缩小的人头标本——苏九璃认出那是父亲实验室的助手！

链锤呼啸着砸向王星河后脑，他搂着苏九璃滚向钢琴台。标本头颅撞碎斯坦威琴盖，腐烂的眼球弹到苏九璃裙摆上。她扯下高跟鞋砸向杀手，细跟精准刺入对方咽喉。

"手法挺熟啊。"王星河撕开西装下摆缠住鳞片化的右手，"杀过不少人？"

"比不上你们云锦阁。"她抽出大腿绑带的微型电击器，"毕竟我们搞科研的..."

电流声被链锤的破空声淹没。王星河拽着她跳上水晶吊灯，三百公斤的青铜灯架在两人重量下吱呀作响。苏九璃的丝袜被铁钩划破，血珠滴在下方杀手仰起的脸上。

"接着！"王星河突然将龙晶抛给她，"这玩意儿你爸摸过吧？"

矿石入手滚烫，苏九璃的左手灼伤处迸发剧痛。记忆如毒蛇噬心——八岁生日那天，父亲就是用这只手将她推出爆炸的实验室。

链锤擦着吊灯铁链掠过，火花引燃窗帘。王星河趁机荡向二楼包厢，龙纹化的手掌撕开防弹玻璃。苏九璃紧随其后跃入，却发现包厢里堆满冷冻的人体器官。

液氮白雾中，三十具透明冰棺排列如矩阵。苏九璃的呼吸在面罩上结霜，她认出第七具冰棺里的面孔——那是父亲实验室的保洁阿姨，失踪于三年前的事故调查期。

"活体实验。"王星河用龙鳞指节敲击冰棺，裂痕瞬间蔓延，"罗氏拿你爸当替罪羊？"

"闭嘴！"苏九璃的电击器抵住他腰侧，"你没资格提他！"

冰棺突然集体报警，淡绿色防腐液从裂缝渗出。液体触地的瞬间，地板腐蚀出蜂窝状孔洞。王星河拽着她撞破包厢后门，走廊尽头的手术台让两人同时僵住——

台上躺着苏九璃的克隆体！

"惊喜吗？"追来的杀手头目扯下面具，露出烧伤的狰狞面孔，"你爸最成功的实验品...是他亲女儿啊。"

苏九璃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碎片如玻璃渣刺入神经。她看见父亲将针管扎进八岁自己的脖颈，龙血在血管里炸出青金色的烟花。

王星河察觉到她呼吸紊乱，龙纹突然缠住她手腕："醒醒！这是神经毒气！"

太迟了。

手术台上的克隆体睁开琥珀色竖瞳，嘴唇开合发出父亲的声音："九璃，把龙晶交给罗氏..."

苏九璃机械般向前迈步，电击器从掌心滑落。王星河暴喝一声扯断龙纹，剧痛让他嘴角溢血，却成功将她拉回现实。

"看看冰棺标签！"他掐着她下巴逼她转头。

每具冰棺的电子屏都闪烁着相同编号：β-1983-7、β-1983-12...最终停在β-1983-31。

杀手头目趁机掷出链锤，锤头的人头标本突然张嘴——那是父亲助手的声带模拟器："苏博士临终说...你是个失败品！"

苏九璃的瞳孔瞬间血红。

她抓起手术刀扑向杀手，刀锋精准刺入对方烧伤的右眼窝。腐臭的脓液喷溅到天花板，却浇不灭她癫狂的杀意。王星河从背后抱住她时，手术刀己捅穿杀手心脏七次。

"够了！"他龙纹化的手掌捏碎刀柄，"你他妈想变成怪物吗？！"

苏九璃喘息着回头，脸上沾满混着防腐液的脓血："我早就死了..."

整层楼突然震动，冰棺矩阵开始连环爆炸。王星河扛起她冲向逃生梯，身后追来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苏九璃咬破舌尖保持清醒，突然摸到他后腰的龙纹怀表——表盖内侧的星图正与龙晶共鸣！

"左转！"她嘶吼，"通风管里有父亲留下的..."

爆炸的气浪掀翻两人，苏九璃在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王星河用龙鳞化的后背挡住坠落的天花板。他嘴角淌血的弧度，竟与记忆中的父亲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