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毒针暗影（3）

第西节：绿脓真相

暗巷的沥青地被荧光绿脓液腐蚀出蜂窝状孔洞，苏九璃跪在腥臭的泥泞中，战术手套浸透父亲骨灰与杀手血液的混合物。王星河倚着锈蚀的消防梯喘气，龙纹在残破的衬衫下明灭不定，每次呼吸都带出带着金属味的血雾。

"这他妈比化工厂下水道还带劲。"他扯下半凝固在伤口上的西装碎片，露出心口狰狞的焦痕——那是龙晶能量反噬的印记，形状竟与苏父实验室的爆炸模拟图完全吻合。

苏九璃没接话，镊子尖端夹着从杀手耳后取出的生物芯片。芯片接触空气的瞬间，表面浮出β-1983的荧光编号，随即开始自毁程序。她毫不犹豫将芯片按进左臂灼伤处，焦黑的皮肤发出烤肉般的滋滋声。

"疯婆娘！"王星河扑过来攥住她手腕，"找死也别挑现在！"

"松手！"她肘击他肋部，"腐肉能延缓芯片熔解...咳..."

暗巷尽头的垃圾箱突然爆开，腐臭的脓液如暴雨倾泻。两人滚进排水沟的刹那，苏九璃瞥见脓液中悬浮的金属微粒——那分明是父亲实验室独有的人造血细胞载体！

排水沟的污水突然逆流，将两人冲向下水道深处。王星河龙鳞化的手掌抠进混凝土管壁，火星在黑暗中划出焦痕。苏九璃的头盔灯扫过管壁，照见密密麻麻的刻痕：

_1983.7.12 苏明诚在此验证龙血活性

1983.7.13 第31号实验体失控

1983.7.14 清秋，我该烧了这里..._

"你爸的字？"王星河用犬牙撕开缠住苏九璃头发的钢筋，"文绉绉的，不像搞生化的人。"

她没回答，指尖着最后那句未完成的话。父亲的字迹在"烧"字突然扭曲，仿佛被某种力量强行打断。

下水道突然剧烈震动，管壁渗出荧光绿的脓液。苏九璃的防护面罩映出数据流——这些液体正在重组为父亲的三维投影，手中握着针管走向虚拟实验台。

"全息记忆体..."她声音发颤，"龙血遇到至亲DNA会激活..."

话音未落，投影突然转头凝视她："九璃，把β-1983的密钥交给罗氏，这是唯一..."

王星河一拳打散投影，绿脓炸成毒雨："你爹的鬼话少听！"

排水沟尽头豁然开朗，地下实验室的应急灯在积水中投下鬼影。苏九璃踉跄着撞上操作台，碰翻的烧杯里爬出半融化的实验日志。

"...七月十二日，龙血在九璃体内稳定..."

"...七月十三日，她开始出现鳞化反应..."

"...必须销毁所有..."

纸页在王星河的龙纹触碰下突然自燃，火焰在空中拼出父亲临终的全息影像。爆炸的火光中，八岁的苏九璃在防爆门外哭喊，而苏明诚将针管扎进自己的颈动脉。

"九璃，记住..."火焰人影的口型逐渐清晰，"龙血不是诅咒..."

实验室的承重柱突然崩塌，王星河拽着苏九璃扑向气密舱。父亲的声音在身后继续："...是文明的火种..."

气密门关闭的瞬间，他们透过观察窗看到惊悚一幕——父亲的残影伸手按在某个开关上，整间实验室开始量子化坍缩，绿脓液凝聚成星门雏形！

气密舱在能量风暴中疯狂旋转，苏九璃的后背撞上舱壁的急救箱。父亲的声音通过神经芯片首接灌入脑髓："...去南海...找陈振国..."

王星河用龙鳞化的手掌焊死舱门裂缝，青金色血液滴在苏九璃肩头："你爸在你脑子里装了什么鬼东西？！"

"β-1983不是日期..."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陈旧伤疤，"是我的实验体编号！"

气密舱突然失压，两人被抛进污水处理池。王星河在腥臭的泡沫中抓住她的腰，龙纹与池底的金属管网产生磁爆反应。苏九璃的护目镜被电流击碎，却看到毕生难忘的景象——

无数龙血实验体的冤魂在磁暴中具象化，他们的身体拼接成巨大的星门框架，而父亲的身影正站在门扉中央，手中握着染血的龙晶！

"欢迎回家，九璃。"父亲的声音同时从星门和芯片传出，"该完成你的使命了..."

王星河突然暴起，龙纹缠住苏九璃的腰肢将她甩向安全区。他的右臂完全鳞化，指尖迸发的能量束击穿星门幻象："老东西！死了还作妖！"

苏九璃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神经芯片开始过热。她看到八岁的自己举起父亲给的生日礼物——那根本不是玩具，而是微型龙血注射器！记忆如毒蛇苏醒，她终于明白锁骨下的疤痕从何而来。

"杀了...我..."她将毒针筒扎向颈动脉，"芯片绑定我的生命体征..."

王星河徒手捏碎针筒，龙鳞割破掌心："想死？问过老子没有！"青金色血液强行灌入她的芯片接口，量子风暴中响起震耳欲聋的龙吟。

星门幻象轰然崩塌，陈旧的污水处理池露出真容——池底沉着三十一具铁棺材，每具都刻着β-1983的子编号。最中央的棺材突然弹开，里面赫然是苏明诚的遗体，手中攥着半块龙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