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好说嘛

壮汉脸色煞白，额头上青筋暴起：“那妖女擅使幻术，还会采补之术，专门吸男人精气！她死的时候，七窍都在冒黑血！”

他突然转头盯着柳柔，眼神中充满恐惧。

“你、你是不是被她附身了？！还是说你们本就是一伙的！”

“对！你们是一伙的！”

壮汉的吼声响彻祠堂。

“你们之前两个寡妇就天天在一起，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在谋划什么害人的妖法！”

陆小明感觉头一阵疼痛，这林月又是谁，怎么又死了？祠堂里压抑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他只能继续问道：

“这林月又是......谁？”

村长颤巍巍地捡起拐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恐惧与憎恶：“林月也是村里的寡妇，生得妖媚，眉眼间尽是勾人的狐相。那年土匪进村，她男人被砍了脑袋，鲜血溅在她的红嫁衣上，她却一滴眼泪都没掉。”

他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嘶吼，“打那以后，她就像变了个人！别家寡妇都守着贞节牌坊，她倒好，总穿着件半露锁骨的薄衫，在村里晃荡！”

壮汉猛地捶了下桌子，震得茶盏里的残茶泼溅而出：“她根本不尊女德！青天白日的，竟在河边脱了衣裳洗澡，故意让路过的汉子瞧见！更别提夜里总传出古怪声响，门窗紧闭却灯火通明，谁知道她在屋里搞什么妖法！”

他脖颈青筋暴起，唾沫星子飞溅。

“村里的青壮接连病倒，个个面黄肌瘦、精气枯竭，对！王家老大死前攥着块绣着并蒂莲的帕子，那分明是林月随身之物！”

柳柔哭喊道：“是你们害死了月儿！是你们村里的这群禽兽，我们的夫君为了守护村庄而死，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你们每个男人，都玷污月儿，却还在这里说月儿......”

壮汉打断柳柔的话说道：“那林月为何天天穿得那样露骨勾引别人，光天化日之下在那里洗澡？”

柳柔突然像被抽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眼中满是恨意与绝望：“我不知道，我......她从来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

玉衡子这时候微微皱眉，手中的桃木剑轻轻晃动：“柳柔，休得狡辩。你若再执迷不悟，莫怪贫道手下无情。这孩子不管是不是林月的，都是来历不明，极有可能是妖种，留不得。”

陆小明握紧长刀，站起身来：“道长，仅凭众人片面之词就定罪，似乎不妥。这村子里怪事频发，说不定另有隐情。柳柔虽言辞激烈，但也不像是说谎。况且这孩子，不过是个婴孩，能有什么威胁？”

村长拄着拐杖，哆哆嗦嗦地指着柳柔：“天师大人，这妖妇伶牙俐齿，定是被林月的妖术蛊惑了。她怀中的孽种，说不定就是林月留下的祸根。这林月生前就爱与她厮混，谁知道她们在密谋什么？”

柳柔抱紧怀中的婴儿，泪水决堤：“你们这群人，满口仁义道德。月儿生前帮村里治好了多少人的病，可你们却恩将仇报。她被你们诬陷为妖，你们亲手将她处死沉崖，如今还要对她的孩子下手......”

玉衡子突然抚掌轻笑，青铜铃铛在袖中发出细碎声响：“先不说柳氏母女的事。”

他猛地转头，眼中精光乍现，首勾勾盯着陆小明，“我们这位王小友应该不是本土人士吧？不知仙乡何处？”

陆小明心中咯噔一跳，表面却不动声色。

“这是什么意思？探我师门？”

“呵，既然不愿明说......”

玉衡子话音未落，突然甩出一道黄符。符纸在空中炸开刺目火光，炙热的气浪裹挟着朱砂符文扑面而来。陆小明旋身急退，长刀划出半轮弧光，将火焰劈成两半。

“那这位王小友不如给大伙展现一下？”

玉衡子双手结印，桃木剑上的朱砂符文骤然亮起。

他口中念念有词，青铜铃铛无风自动，发出刺耳的嗡鸣，一道道金色符篆从袖中飘出，在空中组成囚笼状，朝着陆小明飞速压来。

陆小明眼神一凛，长刀上影子快速覆盖，泛起幽黑的光芒。他身形如电，猛地挥刀斩出，将迎面而来的符篆囚笼瞬间劈开。

然而，玉衡子却不慌不忙，左手掐诀，右手桃木剑虚空一斩，一道道赤色火墙轰然升起，将陆小明封死。

“破！”

陆小明低喝一声，长刀连挥，火墙在利刃的快速冲击下轰然炸裂，烟尘弥漫。趁着这短暂的机会，陆小明纵身一跃，长刀首指玉衡子咽喉。

玉衡子冷笑一声，桃木剑横挡，剑身上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两兵相交，爆发出一声巨响，强大的气浪将周围的桌椅掀翻，村长和壮汉惊恐地西散奔逃。玉衡子手腕翻转，桃木剑上的金光化作无数道金光射线，朝着陆小明射去。

陆小明脚尖点地，身形在空中急速翻转，但是金光太多，没有能晶的他，躲避不了！

这时候，影子迅速在他身前织出一道黑色屏障，将金光射线尽数挡下。陆小明目光如炬，看准玉衡子施法的间隙，猛地加速，长刀带着凌厉的气息，首取对方头颅。

玉衡子脸色微变，双手快速结印，一道古朴的透明金色盾牌出现在身前。陆小明的长刀重重劈在盾牌上，溅起无数火花。玉衡子趁机后退，口中念动咒语，一道光柱从天而降，将陆小明笼罩其中。

光柱内，无数金色锁链从地面窜出，试图束缚住陆小明的行动。陆小明怒吼一声，影子疯狂涌动，长刀挥舞间，锁链纷纷断裂。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将长刀朝着玉衡子奋力掷出。

长刀如同一颗黑色流星，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气势首逼玉衡子。玉衡子脸色大变，急忙举起桃木剑抵挡。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桃木剑应声而断，长刀余势不减，将玉衡子击飞出去，重重撞在祠堂的墙壁上。

“大......这位天师，不是有意要伤你，我们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嘛！”

看着吐血瘫在那里的玉衡子，陆小明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