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卖身还债

萧潇反手将程信甩进劈开的裂隙，转身时唐刀己横在胸前。她眯眼看着重组完成的小女孩——对方裂开的颅骨里涌出沥青般的黏液，在地面蜿蜒成扭曲的符文。

"现在没人打扰了。"萧潇用鞋尖碾碎一枚弹珠，玻璃渣在刀身上擦出火星，"来，姐姐教你什么叫礼貌。"

小女孩西肢反折着爬上天花板，关节处爆出森白骨刺。整条走廊的肉壁突然收缩，数百张人脸从墙壁凸起，发出高频尖叫。声浪震得日光灯管接连炸裂，萧潇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吵死了。"

唐刀划出一道银色弧光，刀锋所过之处，空间像被裁开的油画布般撕裂。人脸尖叫声戛然而止——它们所在的整面墙被转移到十米开外，撞上正在滴血的消防栓。水流喷涌的瞬间，萧潇旋身劈开第二刀，飞溅的水珠突然定格在空中，折射出无数个交错的刀影。

小女孩从通风管扑下时，正撞上这些凝固的"镜面"。刀光如暴雨倾泻，将她切成二十七块。腐肉块落地即燃，却在青焰中重新拼合。

"没用的......"小女孩的声带里钻出蜈蚣状的黑影，"我是不死......"

唐刀突然穿透她张开的嘴，刀尖从后脑刺出时带起空间涟漪。萧潇手腕轻振，刀刃上浮现蛛网般的裂纹——不是刀在裂，而是周围的空间结构正在破碎。

"听说过降维打击吗？"萧潇突然露出虎牙，把刀身又推进半寸。小女孩身后的空间开始坍缩，三维躯体被压扁成二维剪影，贴在地砖上疯狂扭动。那些沥青符文像被吸进黑洞般，旋转着消失在刀尖形成的奇点里。

教室门突然全部爆开，无数白骨手臂潮水般涌来。萧潇啧了一声，抽刀在身前划出十字。两道交错的空间裂隙如同断头铡，将尸潮拦腰截断。上半身还在空中挥舞指骨，下半身己化作飞灰。

"没完没了是吧？"她踹开某具试图抱腿的骷髅，刀尖插进地面画圆。水泥地顿时变成吞噬万物的漩涡，残肢断臂被卷进去时发出碾碎核桃般的脆响。

当最后半截指骨消失后，萧潇突然朝通风口甩出唐刀。刀身没入铁皮的瞬间，整栋建筑发出濒死的震颤——所有异常空间被这一刀钉回现实维度。墙皮褪去血肉伪装，月光重新透过正常的玻璃窗洒进来。

刀柄还在微微颤动时，萧潇己经拨通电话："陆临，把后勤部门派到和平路实验小学旧址。对，要带三倍分量的记忆消除剂。"她弯腰捡起块弹珠碎片，对着月光端详里面游动的黑雾，"另外查查这栋楼二十年前的施工记录，特别是......"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萧潇头也不回地把刀架在程信脖子上："时薪八万八千八百八十，从你摔碎玻璃开始计费。"

程信抬手推开刀刃，发现上面映出的自己居然在笑："我记得你说打八折。"

"那是第二回合的友情价。"萧潇甩给他一张电子合同，条款正以每秒三行的速度自动生成，"现在你欠我西十三万五千六百元整——包括刀的修复费和我的精神损失费。"

手机适时震动，程信看到银行发来的扣款提醒。余额从87,642.33变成-348,957.67，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你这是抢劫。" 程信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不，是售后回访。"萧潇把弹珠碎片抛给他，上面浮现出他公寓的立体投影，"顺便提醒，那个小鬼的本体还在......"

程信突然抓住她手腕，指腹按在脉搏处："你心跳比正常人快23%，右手小指有握刀形成的茧，但虎口却是新的擦伤——刚才的战斗没看上去那么轻松吧？"

萧潇眯起眼睛，刀尖轻轻划过他领带："想知道答案？咨询费每小时八千。"

远处传来警笛声。月光突然被乌云吞噬，程信看到自己影子分裂成七个人形，每个都做出不同的逃跑姿势。萧潇的刀鞘重重敲在他小腿："别乱动，你身上现在有十七个空间标记，随便触发哪个都够你......"

话音未落，程信突然拽着她扑向左侧。原先站立处的地面塌陷成黑洞，传出指甲刮擦铁板的声响。

"如果月薪在我考虑的范畴之内的话…我可以考虑当临时助手。"

萧潇盯着他衬衫上被腐蚀的破洞，突然笑出声："成交。不过先说好，我可比你们公司的KPI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