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女儿的老师很可疑

陈默睁开眼睛时，刺眼的白光让他本能地抬手遮挡。左臂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他被锁在一张手术台上，手腕和脚踝都扣着特制的合金镣铐。

"醒了？"苏振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感觉如何，冥王大人？"

陈默尝试挣扎，发现镣铐内部有电流装置，稍一用力就会引发剧烈疼痛。他眯起眼睛环顾西周：这是一间纯白的实验室，墙上挂满了监控屏幕，显示着不同角度的制药厂画面。最中央的屏幕上，小雨仍悬浮在那个蓝色培养舱中，胸口的光纤数量比之前更多了。

"别费力气了。"白大褂走过来，蝎子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些镣铐是用你左臂的同种合金打造的，专门克制你的能力。"

陈默注意到自己左臂的金属化范围扩大了，现在己经覆盖到肩膀。皮肤下的血管泛着蓝光，像电路板上的导线。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陈默声音嘶哑。

"不是我们要什么。"苏振国按下控制台按钮，实验室的一面墙突然变成透明状态，露出隔壁房间——那里站着二十多个"苏晚晴"，每个都穿着相同的白色实验服，面无表情地看向这边，"而是她想要什么。"

其中一个"苏晚晴"走上前，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五年前，我们在47个死刑犯身上植入你的记忆和基因，只有A7-47#存活下来，就是你。"她机械地微笑，"但你不听话，所以我们创造了小雨——完美的Omega容器，用来承载真正的冥王人格。"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他看向培养舱中的小雨，发现女儿锁骨处的蝎子印记正在发光，而且亮度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而变化。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只是加速进化。"白大褂兴奋地调出一组脑波图，"看，当你愤怒时，她的α波会同步增强。你们之间的量子纠缠比我们预计的还要完美！"

陈默突然想起那个金属盒上的字样："Ω-7紧急制动器"。他故意激怒对方："所以你们需要一个小女孩当保险丝？真可悲。"

苏振国的脸色变了："你懂什么！北极光计划是..."

"董事长！"一个警卫突然冲进来，"幼儿园那个李老师闯进来了！她说有紧急情况！"

陈默心头一震。李老师？她怎么会...

监控屏幕切换到大门口，只见李老师浑身是血地站在安保屏障前，手里举着一个U盘："告诉苏董，A7原始样本泄露了！"

苏振国脸色大变："立刻带她进来！所有防御系统最高警戒！"

趁混乱之际，陈默悄悄测试镣铐的松紧度。他发现每当小雨在培养舱中翻身时，镣铐的电流就会减弱0.3秒——这个间隔足够他...

"啊！"一声惨叫从走廊传来。监控画面里，李老师突然掏出一把手术刀，精准刺入押送警卫的眼球。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完全是专业杀手的水平。

"是黑蝎的清理者！"白大褂惊呼，"她不是李老师！"

警报声响彻整个实验室。陈默抓住机会，在小雨又一次翻身时猛地发力。左臂的金属皮肤突然延展变形，像液态金属般滑出了镣铐！

"拦住他！"苏振国尖叫着按下红色按钮。培养舱中的小雨突然睁开眼睛——那是一双完全银白的、非人类的眼睛。

剧痛席卷陈默全身。他跪倒在地，看到自己的左臂不受控制地扭曲变形，最终凝固成一柄锋利的刀刃。与此同时，培养舱里的小雨开始剧烈抽搐，嘴里重复着："杀...杀...杀..."

"看看你干的好事！"白大褂疯狂调整控制台，"Omega容器要崩溃了！"

实验室门被炸开的瞬间，陈默用新生的金属刀刃割断了脚镣。"李老师"冲了进来，她的脸像融化的蜡像般剥落，露出下面另一张面孔——真正的苏晚晴！

"陈默！"她扔过来一把手枪，"带小雨走！"

陈默接住枪，震惊地发现这把枪和今早神秘出现在枕头下的一模一样，连刻字都相同："给真正的冥王"。

"你以为这是营救？"苏振国突然狂笑起来，"看看时间吧！"

实验室的倒计时显示：00:15:00。

"七月十五日，月全食开始。"白大褂按下最终按钮，"北极光，启动！"

所有培养舱同时开启，里面的"小雨们"齐刷刷坐起来，银白的眼睛锁定陈默。她们齐声唱起那首诡异的童谣："...星星掉下来，爸爸妈妈都不在..."

陈默的左臂完全失控了，刀刃自动指向最近的"小雨"。他拼命抵抗，金属与血肉撕裂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

"控制你的基因！"真苏晚晴一边与警卫交火一边大喊，"记住你是谁！"

我是谁？这个问题在陈默脑海中炸开。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五年前的实验室...被植入的记忆...无数个"自己"在培养舱中死去...

"啊！"一声尖叫打断了他的思绪。培养舱中的小雨漂浮起来，她胸前的光纤一根根崩断，每断一根就有一个"小雨"爆头而亡。

"不！"白大褂扑向控制台，"容器在反噬！"

陈默突然明白了。他不再抵抗左臂的变异，而是将金属刀刃狠狠刺入自己的右肩！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小雨停止了尖叫，银白的眼睛恢复了一丝清明。

"爸爸...疼..."她虚弱地伸出手。

量子纠缠。陈默突然领悟了其中的原理。他忍着剧痛拔出刀刃，看向真苏晚晴："带她走！我断后！"

苏晚晴抱起小雨，犹豫了一秒："找糖纸...答案在..."她的声音被爆炸声淹没。

陈默转身面对潮水般涌来的克隆体，左臂的金属如液体般流动，最终形成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形状。

"原来如此。"他轻笑，"北极光是道门，而我是钥匙。"

当第一个克隆体扑上来时，陈默的钥匙手臂精准刺入她的眉心。克隆体瞬间僵首，然后像坏掉的机器人一样重复道："密码...7-15-47...密码..."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整个实验室陷入了绝对的黑暗。只有陈默左臂的蓝光和小雨胸口的蝎子印记仍在闪烁，像黑暗中对话的两只萤火虫。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陈默听到真苏晚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记住，最深的黑暗里，才能看见真正的星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