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诡画现场

凌晨，江海市艺术学院东侧教学楼，保安在夜巡时意外发现403画室门未上锁。走进去之后，他当场呕吐——

墙上，一幅画作悬挂中央，画面主题是：

“剖开的脸，缝合的人。”

更诡异的是，画下方用红笔潦草写着一句话：

“她还在梦里，看着我们扮演她的剧本。”

警方立刻封锁现场，案情首接上报市局特案组。

封铮带队到场，白以宁作为心理顾问也被紧急召回。

她站在那幅画前，几乎是本能地倒退了一步。

“这不是画。”她声音微颤，“这是梦。”

“画名：《他者模仿》。”

学院档案室内，副院长翻出资料，手指停在画家一栏。

“作者叫池阮，三年前毕业生。他的毕业作品就是这幅画，但从未公开展出。三个月前，他突然重返母校，借用画室，之后人就消失了。”

“谁批准他借用？”封铮追问。

“没有审批。”副院长皱眉，“他的学生卡己经注销了。”

“意思是，他靠一张失效卡，在三个月前自由出入学校？”

“对，而且每次来都在深夜。”副院长叹息，“但我们以为他是回来看朋友……”

封铮目光一凝：“封锁所有监控数据，查他最后出现时间，调阅他毕业前后所有心理评估报告。”

白以宁则单独走进403教室内。

画作前放着一张干裂的木凳，上面残留着颜料和烟蒂，地板上凌乱地铺着几页撕裂的速写纸，其中一张引起了她注意：

一张女孩的面孔，被一把解剖刀从中间切开，左边是童年的她，右边是成年后的自己。

她的手指触到纸的一角时，纸张忽然滑落，底下竟压着一枚芯片。

她瞳孔微缩。

“‘断点档案’，难道藏在这里？”她立刻封存现场，将芯片交给封铮。

回到局里，技术科加急读取内容，屏幕闪动几秒后跳出一个文件夹——

【X0_池阮_影像残片】

是数段被加密的视频记录。

第一段播放出来的画面模糊不清，一个男声自述着：

“梦里的她说……她不是她，她只是被赋予她名字的第二个人。我醒来后发现，记忆也不再是我的了……”

封铮脸色瞬变。

白以宁浑身冰凉。

“池阮……”她喃喃，“他也是实验者？”

视频中最后一帧画面突然定格，一张面孔浮现——是白雪。

她坐在某个暗室中，面无表情地望着镜头，低声说：

“如果你看见这一切，说明我可能己经失败了……以宁，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你必须找到我藏的第二个‘我’。”

江海夜色翻涌，东郊工业区废弃仓库内，一台老旧的行为模拟器正悄悄运转。

一个声音从设备中传出：

“X0-A己出现干扰迹象，重新定位人格主轴，准备重构。”

暗处，一道瘦削的身影将旧主板拆卸，一边嘶哑地说：

“白雪……你没能杀掉她。那么就让我来帮你补全这个剧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