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抉择的边缘

夜晚的空气异常沉重，仿佛每一缕风都带着压迫感，呼吸间也变得愈发沉闷。白以宁握紧那张卡片，眼前的世界似乎都在变形，她的内心更是翻涌不己。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她突然问，眼中透出一丝决绝，“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封铮眼神深邃，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一句都未曾说出口。他默默看着她，似乎在评估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字句的重量。

“我以为你能自己想明白。”封铮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你以为我是随便的人吗？没有理由，我不会逼迫你做选择。我不想让你变成另外一个被实验体制控制的傀儡，哪怕是为了你姐姐。”

白以宁摇了摇头，心中充满疑惑：“你到底希望我怎样？”

“我希望你能真正看清一切。”封铮深深叹息，目光却未曾从她身上移开，“你是唯一能打破这个局面的人。可你自己呢？连自己都还无法走出迷雾，怎么可能解救她？”

这句话打在了白以宁的心头。她的姐姐，林悦，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她的心。可是，真相真的是她所想象的那样吗？如果一切都早己被设计好的话，她能做些什么？她还会相信自己吗？

“你说，‘逆界入口’是我唯一的机会？”她低声问，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

封铮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对，那里有你姐的真相。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她的下落，必须走进去。”

白以宁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所有的情感和矛盾几乎要吞噬她的理智。她站起身，背影如同碎玻璃般冰冷与坚定。

“你不怕我不信你吗？”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这么告诉我，是不是暗示我……我根本无法分辨谁是真谁是假？”

封铮的目光变得愈发沉寂，他看着白以宁的眼神，透出一丝让人无法捉摸的复杂。

“你能信什么？信我，还是信她？”封铮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带着某种痛苦，“你问我，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你这些。因为我知道，这种真相，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她，和你，都是实验的一部分。而你，是最后一个可以打破这个循环的人。”

白以宁的心猛地一颤，眼前的封铮不再是那个冷静的总裁，而是一个在背后隐藏着无尽秘密和痛苦的人。她的脑海中闪过那些模糊的记忆，突然明白，封铮的痛苦，不仅仅是因为工作，也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他曾经为了某些人，背负了太多无法承受的负担。

“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选择不走那条路，后果会怎样？”她的声音显得极为疲惫，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长久的挣扎。

封铮微微低头，叹了口气：“你不走，我只能保护你到这里为止。”

那一句话让白以宁愣住了。

她的心像被冰冷的铁链紧紧锁住，无法喘息。她以为自己己经做出了决定，但封铮的话却让她有了犹豫。

“你真的知道她在哪里？”白以宁再度低声问，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

“我不知道。”封铮摇头，声音深沉，“我只知道，她也曾在‘逆界’中，留下了她的痕迹。而你，才是唯一能找到她的人。”

白以宁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道模糊的身影，姐姐林悦的笑容，带着一丝悲伤。她闭了闭眼，心头涌上一股无法言说的情感。

“我知道了。”白以宁点了点头，坚定地说，“我会去。为了她。”

封铮目光一黯，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此时，白以宁意识到，这条路一旦开始，便再也没有回头路。

她拿起桌上的卡片，心中再次震动。那是通向“逆界”的钥匙，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唯一途径。她知道，自己己经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