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图书馆数据流里的齿轮陷阱

市立图书馆古籍部的檀木书架间，漂浮着纸张霉变与齿轮油混合的怪味。顾楠究抽出《法医学原理》时，书页间掉出的不是齿轮，而是枚沾满机油的U盘。

插入平板电脑的瞬间，屏幕突然布满齿轮状的病毒代码，苏晴惊呼："是'轴承'！他在篡改图书馆监控！"

监控画面里，所有穿连帽衫的人都被替换成青铜齿轮影像，唯独第三阅览区的角落始终黑屏。

顾楠究冲向黑屏区域，脚下突然踩到黏腻的齿轮油——油迹组成X形箭头，指向书架后隐藏的暗门。

暗门内侧刻着游标留下的血字："轴承在数据流里磨利了齿轮，小心图书检索系统..."

检索终端的屏幕上，每输入关键词就会跳出齿轮状弹窗。

顾楠究输入"713"，跳出的不是案件记录，而是段乱码视频：戴青铜面具的人正在服务器机房安装齿轮状路由器，路由器接口插着林辰的神经递质图谱U盘。

苏晴强行破解防火墙，却听见终端发出齿轮咬合声，所有数据突然倒灌进她的手环——那是黑客"轴承"的惯用陷阱。

"我的手环被植入齿轮病毒了！"苏晴的手环屏幕上，心率曲线正被改造成齿轮转动图谱。

顾楠究拽下她的手环砸向地面，碎片里掉出枚微型青铜齿轮，齿轮边缘刻着图书馆的索书号："K878.6/713"——对应古籍部的《沧澜机械志》。

《沧澜机械志》的扉页用齿轮油画着死亡预告："当第十二个齿轮嵌入，顾楠究的心脏将成为永动核心。"

内页夹着张火车票存根，发车时间是三天后的凌晨三点十三分，终点站"镜渊镇"——正是当年"海魂号"沉船的打捞地。

存根背面用密写药水显出游标留下的坐标，指向图书馆地下的旧书仓库。

仓库铁门被齿轮状挂锁锁住，顾楠究用战术匕首撬动锁孔时，天花板突然洒下大量齿轮油。

苏晴举起防爆盾遮挡，却见油幕中浮现出全息影像：轴承戴着青铜面具坐在服务器前，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出齿轮轨迹，背景是滚动的旧X成员基因数据。

影像最后，轴承举起个齿轮状炸弹，弹体刻着顾楠究的警号。

"他们要在镜渊镇用你的心脏启动最终齿轮！"苏晴的平板电脑突然收到国际刑警组织的红色预警，"全球七大城市的图书馆同时遭到齿轮病毒攻击，所有案件线索都指向镜渊镇的齿轮博物馆。"

顾楠究踹开铁门，仓库中央的书堆上，摆着具用《法医学原理》书页拼成的人形，人形胸口插着把解剖刀，刀柄缠着船锚纹身贴纸。

突然，仓库两侧的书架开始移动，组成齿轮传动的夹击墙。

顾楠究拉着苏晴躲进书架缝隙，却听见身后传来金属摩擦声——轴承不知何时出现在阴影里，手中的齿轮状电击器正发出蓝紫色电弧。

电击器的造型与林辰的神经刺激仪完全相同，电极处卡着莫迟的死刑执行令碎片。

"旧X用刀切断血管，我们用齿轮切断数据链，"轴承的声音透过变声器传出，带着齿轮摩擦的沙哑，"你父亲当年在'海魂号'轮机里藏了份名单，记录着所有被旧X伤害的齿轮厂工人后代——新X就是这份名单的传动结果。"

顾楠究瞥见对方手腕的船锚纹身，突然想起林默脖颈的相同图案："你是苏媚的毒师学徒？"

轴承狂笑，电击器猛地刺来。顾楠究侧身躲过，却被移动书架逼到墙角。

千钧一发之际，苏晴将《沧澜机械志》砸向轴承面门，书里掉出的青铜齿轮滚到顾楠究脚边——齿轮上刻着"镜渊永动"的篆字，齿牙间卡着段头发，发根处有明显的刀削痕迹，和林辰解剖台上的神经标本如出一辙。

"撤退！"顾楠究捡起齿轮拽着苏晴冲出仓库，身后的轴承按下遥控器，整个旧书仓库开始坍塌，掉落的书架组成巨大的X形。

两人跌撞着冲出图书馆，顾楠究回头看见轴承站在废墟顶端，举起齿轮状病毒发射器对准天空——城市上空的电子屏瞬间全部变成齿轮转动画面，中央浮现出X形血痕。

"镜渊镇的齿轮博物馆，藏着旧X和齿轮厂的最终秘密，"顾楠究握紧手中的青铜齿轮，金属表面传来数据流动的微颤，"轴承刚才说的工人后代名单，应该就锁在博物馆的轮机核心里。"

苏晴的平板电脑终于恢复信号，跳出镜渊镇的卫星地图，地图上的齿轮博物馆被标记为红色X，旁边用齿轮油写着："第十二个齿轮，顾楠究的心脏。"

雨又开始下了，冲刷着图书馆废墟里未爆的齿轮炸弹。顾楠究看着远处城市电子屏上跳动的齿轮，突然明白新X的真正目的——他们不仅要复仇，更要将旧恨转化为数据化的永动罪恶，而他的心脏，将成为连接血缘与技术的最终轴承。

下一章的线索，藏在镜渊镇的齿轮博物馆里，藏在"海魂号"轮机核心的工人名单中，更藏在那组用DNA、代码和齿轮写成的，即将在镜渊镇启动的死亡方程式里——当第十二个齿轮嵌入时，他的心跳将成为罪恶永动的第一声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