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再次出现危机

林暖的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左边！”苏晴的声音带着喘息。

便利店玻璃上的黑影动了，三个戴黑头套的男人从两侧包抄过来，最前面的举着伸缩棍，金属头在雨里泛冷。

林暖拽着苏晴往便利店侧门跑。

门被铁链锁着，她撞了两下没动，反手抄起墙角的灭火器。

苏晴摸出随身的护士剪，刀刃抵在掌心。

“分开！”林暖把灭火器塞给苏晴，自己闪到货架后面。

第一个男人冲进来时，苏晴的灭火器喷了他满脸白灰。

男人呛咳着挥棍，砸在货架上，泡面盒噼里啪啦掉下来。

林暖弯腰捡起块碎玻璃，划向对方手腕。

“啊！”男人吃痛缩手，伸缩棍掉在地上。

第二个男人从另一侧扑来。

林暖转身撞向冰柜，结霜的玻璃门晃了晃，突然“轰”地倒下。

男人被压在下面，闷哼着挣扎。

“走！”林暖拽起苏晴往店后跑。

后巷堆着纸箱，雨水泡软了外层，踩上去发出“咯吱”声。

“站住！”第三声喊同时响起。

两人回头，穿黑夹克的男人从屋顶跳下来，手里亮着枪。

林暖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护在苏晴前面，摸到内衣里的U盘还在，却摸到一手黏腻的血，刚才撞货架时，旧伤口崩开了。

“把东西交出来。”男人举枪的手稳得可怕。

苏晴突然蹲下，抓起脚边的湿纸箱砸过去。

男人偏头躲，林暖趁机拽着苏晴往左边跑。

身后传来枪响，子弹擦着林暖耳际飞过，打在墙上迸出火星。

“救命！”苏晴喊得破音。

警笛就是这时候炸响的。

红蓝灯刺破雨幕，张队长的特警车碾过积水冲进来，车顶的扩音器吼着：“放下武器！”

男人转身要跑，李警官带着特警从另一侧包抄。

双方交火声里，林暖看见男人的枪掉在地上，被张队长一脚踢开。

“抓住他！”李警官吼。

混乱中有人撞了林暖肩膀。

她踉跄两步，伸手去扶墙，却摸了个空，刚才撞翻的货架倒在脚边，内衣里的U盘不知什么时候滑了出去。

“苏晴！”林暖低头找，雨水混着血水糊住眼睛。

苏晴蹲下来扒拉纸箱：“在这儿吗？”

“没。。。。。。”林暖声音发颤。

她摸遍口袋、裤缝，甚至扯开衣领检查，贴身的位置只剩一片血渍，U盘不见了。

“都别动！”张队长的声音盖过雨声。

几个袭击者被按在地上，手铐哐当响。

李警官走过来，雨衣滴着水：“没事吧？”

林暖摇头，喉咙发紧。

她望着满地狼藉的纸箱、碎玻璃，还有混着雨水的血滴，那枚存着顾沉科研数据的U盘，就像从来没存在过。

苏晴拽了拽她衣角：“先去安全屋？”

林暖机械地点头。

特警的救护车闪着灯开过来，她坐进去时，裤脚沾了块带泥的碎纸片，是刚才掉的？

她翻来翻去，只有张皱巴巴的便利店收据。

安全屋的门在身后锁上时，苏晴立刻开始翻两人的衣服。

林暖脱下雨衣，抖开每一层褶皱；苏晴检查她的发缝、鞋底，连袜子都翻过来捏了又捏。

“没。。。。。。”苏晴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林暖盯着墙上的挂钟。

秒针走得太响，每一声都像在敲她的神经。

她摸出手机想打给顾沉，又放下，他现在在医院做检查，不能让他担心。

“可能掉在便利店？”苏晴突然抬头，“我回去找！”

“不行。”林暖按住她，“太危险。”

两人对视着，雨水还在顺着窗户往下淌。

林暖摸了摸胸口的伤口，血己经止住了，可心里空了块。

她望着茶几上的急救箱，突然想起什么，

“追踪器！”她猛地站起来。

顾父给苏晴的追踪器早上被扯掉时，她把项链吊坠砸向了围墙外。

如果U盘被捡走。。。。。。

“查监控。”林暖抓起手机打给李警官，“便利店和后巷的监控，尽快调出来。”

电话那头应了。

林暖挂掉，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缝。

苏晴递来温水，她喝了两口，又放下。

窗外的雨还在下。

安全屋的暖气开得很足，可林暖觉得冷。

她盯着自己沾血的指尖，突然想起顾沉说过的话：“那个U盘里，是能救很多人的东西。”

现在，能救很多人的东西，丢了。

林暖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突然想起顾沉给U盘时说的话：“里面有防丢芯片，半径五公里能定位。”

“手机。”她对苏晴伸出手。

苏晴立刻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顾沉给的定位软件装在苏晴手机里，怕林暖总忘带。

屏幕亮了。绿色光点在地图上跳动，坐标显示在城南废弃停车场。

“走。”林暖抓起外套。苏晴拽住她：“你伤口还在渗血！”

“比血更重要的东西在外面。”林暖扯开苏晴的手，“叫李警官。”

十分钟后，李警官的警车碾过积水停在停车场入口。

锈迹斑斑的铁门半开着，野草从水泥缝里钻出来，雨打在废弃的车壳上，叮咚作响。

“跟紧我。”李警官抽出手枪。

林暖攥着苏晴的手腕，两人踩着碎玻璃往光点位置挪。

“在那！”苏晴指向一辆倒扣的面包车。

绿色光点在车底闪烁。

林暖蹲下去，雨水顺着发梢滴进衣领。

车底积着淤泥，她伸手摸索，指尖触到个冰凉的金属块，是U盘！

“找到了！”她声音发颤。

苏晴立刻用外套裹住她的手，李警官举着枪警戒西周。

安全屋的台灯下，林暖用酒精棉擦净U盘。

苏晴翻出赵律师给的解密软件，键盘敲得噼啪响：“顾沉设的密码？”

“他生日。”林暖盯着屏幕。

密码框跳出“正确”提示时，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文件列表弹出来的瞬间，林暖的呼吸顿住。

第一个文件夹标着“暗影集团非法交易记录”，第二个是“国际医学会议袭击计划”，照片里的炸弹图纸刺得她眼睛疼。

“打给主办方。”林暖抓起手机，“现在。”

电话接通时，她的声音比雨声还冷：“我是林暖。

你们明天的会议，有炸弹。“

对面沉默两秒：“证据？”

林暖点开袭击计划里的建筑图纸：“主会场地下二层消防通道，有你们去年改造的排水管道图吗？”

对方倒抽冷气：“你怎么知道？”

“因为有人要把炸弹装在那里。”林暖把U盘插进电脑，“李警官己经调监控，半小时后把资料传过去。”

挂掉电话，她转向李警官：“张队长的特警队能调过来吗？”

“半小时内到。”李警官按下对讲机，“会场周边封路，重点排查地下通道。”

苏晴突然拽她袖子：“顾沉的检查结束了。”手机屏幕亮着未接来电，显示“顾沉”两个字。

林暖深吸口气，按下回拨键。

电话接通的瞬间，顾沉的声音带着鼻音：“听说你遇袭了？”

“没事。”她摸了摸胸口的伤口，“就是。。。。。。”

“找到U盘了？”顾沉声音轻了些，“我猜你会找到的。”

林暖望着桌上的文件，喉咙发紧：“里面有更重要的东西。”

“我信你。”顾沉说，“需要我做什么？”

“好好休息。”林暖把手机贴在耳边，“明天，陪我去会场。”

窗外的雨停了。

安全屋的挂钟指向十点，离国际医学会议开幕还有十二小时。

林暖看着李警官在黑板上画的安保部署图，苏晴在整理急救包，赵律师抱着笔记本敲代码，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一堵墙。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又看了眼手机上的会议时间：9:00 AM。

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