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黄鹤楼聚义

黄鹤楼的飞檐挑着残月，林缚攥着秦桧的密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楼下的长江水拍打着矶石，混着远处传来的更鼓声，像极了他心跳的节奏。阿骨朵抱着寒泉弩蹲在窗边，忽然拽了拽他衣角：“林大哥，全真教的人来了。”

卯时三刻，黄鹤楼三楼的竹帘被风掀开。洪七公咬着鸡腿站在当中，竹棒往楼板上一敲，震得梁上灰尘簌簌掉落：“岳元帅喊冤而死！今儿把各位聚集到处到此，就为一件事——给岳元帅洗刷冤屈，为岳元帅正名！”

丘处机抚须点头，手里托着个紫檀木匣：“这是岳元帅行军手札三十余封，皆可证明其忠肝义胆，为抗金大业鞠躬尽瘁...”

无色禅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衲己派弟子保护岳家眷属，不日可至。”

......

林缚也往前一步，展开秦桧的密信：“诸位请看，这是从秦桧书房暗格中搜出的金兀术手书——‘必杀飞，始可和’。岳飞之死，根本不是什么‘莫须有’，是金人要岳元帅死，秦桧这个狗汉奸帮着金人杀了岳元帅！”

“放屁！”台下忽然有人怒吼。林缚望去，竟是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大胆反贼，竟敢污蔑秦相！来人，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几十名提刀的公差破窗而入，迅速把在场的江湖人士围住。

“保护密信！”洪七公竹棒横扫，两名公差倒飞出去，撞碎了墙上的“黄鹤一去”匾额，却听见楼下传来密集马蹄声——竟然是军队包围了黄鹤楼！

“糟糕！”丘处机挥剑劈开房门，“有内鬼！”

林缚这才注意到，刚才说话的锦袍男子不知何时溜了，窗外闪过一道黑影，正是秦桧的贴身侍卫“毒龙”西门玉。

黄鹤楼外，宋军的“铁血营”己列好方阵。林缚顺着栏杆上望去，只见刀枪如林，火把将江面照得通红，领军的赫然是秦桧的义子秦熺。

“楼上反贼听着！”秦熺手持金批令箭，“速速放下兵器，否则格杀勿论！”

无色禅师皱眉：“老衲虽能以一敌百，但诸位都是江湖豪侠，如何挡得住千军万马？”

洪七公往楼下啐了口酒：“当年老子在襄阳城头，用降龙十八掌拍死过金兵的投石车！今儿就再试试，能不能拍碎这龟儿子的狗头！”

第一波箭雨袭来时，林缚拽着阿骨朵躲到铜鹤雕塑后。

洪七公用竹棒卷起桌上的酒菜砸向楼下，“擒贼先擒王！”

丘处机挥剑斩断绳索，楼顶的“黄鹤楼”匾额轰然坠落，砸翻了前排的弓箭手。林缚趁机掏出从秘藏带的“霹雳弹”——那是高句丽人用硫磺做的火器，往楼下一扔，“轰”的一声炸出漫天烟尘。

借着烟尘，林缚跳到楼下，借势一击亢龙有悔打向秦熺，楼下士兵顿时喊声一片，保护大人，可林缚那会给官兵反应的机会，右手又是一招寒冰掌，打在秦熺的身上，不用回头就知道，此时的秦熺己经死的不能再死......

趁着混乱众人退至江边时，阿骨朵忽然指着芦苇荡大喊：“船！那儿有船！”

却是岳家军旧部牛皋带着丐帮弟子，划着渔船赶来。林缚扶着黄蓉上船，忽然看见官军中又有人举着令旗指挥弓箭手：“快！别让反贼跑了！”

与此同时，临安皇宫的勤政殿里，赵构盯着秦桧呈上的密信，手指在“必杀飞”三字上反复：“相父，这……”

“陛下切勿轻信反贼造谣惑众。”秦桧跪得笔首，“此信乃江湖反贼伪造，意在挑拨你我君臣关系。”

赵构忽然冷笑：“朕不管是不是伪造，总之，不能在让岳飞的名字再出现在朝堂上——传朕旨意，凡是妄议岳飞之事的，一律以‘附逆’论处。”

渔船在江面上颠簸，林缚望着渐渐远去的黄鹤楼，手心里全是冷汗。阿骨朵替洪七公包扎臂上的箭伤，老乞丐却还在笑：“过瘾！好久没这么痛痛快快打过了！”

“七公，”林缚望着江水，声音低沉，“刚才在楼上，我忽然觉得……就算咱们武功再高，也挡不住千军万马。”

黄蓉握住他的手，指尖还沾着血污：“军马陷阵冲杀确实让我们这些江湖武夫能力有限......这次虽然我们议事被绞，但是七公早己经让丐帮弟子将密信内容传扬天下了。”

五更天，渔船停靠在武昌岸边。林缚踩上码头时，看见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阿骨朵忽然指着远处的山冈：“林大哥，你看！那儿有片竹林，林缚忽然想起岳飞的《题青泥市萧寺壁》：“雄气堂堂贯斗牛，誓将首节报君仇。”如今，君仇难报，但民心可聚。

“走吧。”洪七公拍了拍他肩膀，“先找地方落脚，其它的事儿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