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南烟雨

黄鹤楼一别，洪七公带着岳雷往荆襄而去，林缚、黄蓉、阿骨朵儿三人则取道江南，踏上了寻访岳飞遗孀的路。正是西月天，江南的雨丝细绵绵，向外看去远山如黛，近水含烟。阿骨朵儿骑着马，望着两岸青砖黛瓦，忽然指着河面上的乌篷船笑：“林大哥，那船像不像大粽子？”

林缚抬手替她拂去发间雨丝，微微笑道，南北方生活差异很大，朵儿还习惯吗？

“只要有林大哥在，那里我都习惯...”

黄蓉挑了挑眉，忽然用伞尖挑了一下路边卖糖粥的担子：“老板，来三碗糖粥，多放桂花！”

摊主是个瞎眼老汉，摸索着盛粥：“三位客官是外乡人吧？这雨还要下十日呢。”

林缚递过铜钱，忽然注意到老汉袖口露出的刺青——他刚要开口，却被黄蓉用眼神止住，只见少女轻轻摇头，将一块碎银也塞进老汉掌心，大爷您都收下吧......

入夜，三人见前方有座古庙。阿骨朵便决定今晚就在这里歇息一夜，刚要进去，忽然听见庙内传来女子哭声。几人轻声来到庙门前，只见个绣着金缕牡丹的华服女子，正半裸躺在香案上，一个锦装公子哥正在撕扯女子的衣服——这人竟是欧阳克！

“小娘子这般美貌，跟着那穷酸书生有什么意思？”欧阳克的声音淫邪，“以后跟了本公子，吃香的喝辣的……”

阿骨朵儿袖箭（林缚根据寒泉弩改造)，就射向欧阳克......欧阳克回身用折扇一挡才躲过袖箭！

黄蓉怒骂到"欧阳克你这狗贼，又在强抢民女！”

“欧阳克，别来无恙啊？”林缚欺身挡在二女面前，己经做好了降龙十八掌掌势。

欧阳克脸色发白，却仍笑着挣扎：“又是你们，林缚，你杀了我，我叔父和王爷的金兵可不会放过你们！”

黄蓉用竹棒指着欧阳克说：“金国的走狗，还好意思提完颜洪烈？”

别动，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她，欧阳克折扇指向那小娘子胸口。

"算了，你滚吧！只要不伤害这位姑娘，我绝不出手"林缚摇摇头说道

"好，我相信你的人品"，欧阳克慢慢向门外退去，刚一转身，林缚一掌打在欧阳克的后背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欧阳克一口鲜血吐在雪地上，一声不吭的逃走了。林缚心里嘀咕着，妈的，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人品，你相信我的人品

次日清晨，几人刚出破庙，便被一群黑衣人围住。为首的正是铁掌裘千仞，他盯着林缚几人，运起的掌风带起竹叶沙沙作响：“交出经书，饶你们不死！”

“裘千仞，你铁掌帮向来标榜侠义，竟给金国当汉奸又给秦桧当狗？”今天正好让你尝尝姑奶奶的打狗棒法，黄蓉的打狗棒舞了一个棍花，正是洪七公新教的“绕狗十八弯”起手式。

裘千仞冷哼：“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以为揭露秦相，就能改变什么？当今圣上要的是太平，王爷要的是没有岳家军，也没有什么岳武穆！”

林缚怒火上涌，降龙十八掌“亢龙有悔”轰然拍出，掌力与裘千仞的铁掌相撞，竟将竹林震出丈许宽的空地。阿骨朵儿趁机射出袖箭，在裘千仞脸上划出血痕。双方你来我往，最近林缚功力大涨，正好检验一下自己的武功高低，蓉儿和朵儿也冲向了官兵小队...几百个回合后，林缚和裘千仞都挂了彩，官兵小队却都被二姐妹解决了，裘千仞一看状况不好，虚晃一招，借势逃走了

林缚也带着二女在相反方向找到一个山洞，点燃篝火，阿骨朵儿替林缚包扎伤口，忽然轻声问：“林大哥，你说岳飞夫人真的在嘉兴？”

“丐帮的消息不会错。”林缚望着跳动的篝火，“当年岳飞被抄家，李夫人带着子女流放岭南，如今很有可能藏身嘉兴。”

黄蓉往火里添柴，忽然轻笑：“林大哥，你要好好练习武功了，自从我认识你，你就每次都受伤。”

林缚不仅耸耸肩，一脸无奈

嘉兴城的石板路还挂着雨珠，三人按着丐帮暗号，在西街找到了“悦来米铺”。掌柜的是个跛脚老汉，看见黄蓉的打狗棒，立刻抱拳道：“见过黄姑娘！岳夫人就在后院。”

李夫人穿着粗布衣裳，鬓角己见白发，却仍腰背挺首。她看见林缚拿出的玉佩——那是岳飞赠给洪七公的随身之物，忽然落泪：“当年老爷说，若有丐帮兄弟持玉佩来，便是生死之交。”

“夫人放心，”黄蓉握住她的手，“我们己找到岳飞元帅的行军手札和秦桧勾结金国的信件，不日便会公之于众。”

李夫人摇头：“哀家不求翻案，只求老爷的忠肝义胆，不被世人遗忘。”她忽然从柜中取出个木匣，“这是老爷的行军手札，劳烦交给洪七公……”

嘶......林缚倒吸一口冷气，这就是后世的兵家神作《武穆遗书》吧！

回去的路上，欧阳克正躲在城南酒楼上，望着正走在楼下的三人冷笑。

欧阳克挑眉，看见阿骨朵儿走进绸缎庄，忽然计上心来。他摸出块下人刚从阿古朵儿那儿偷来的荷包，对着阳光端详：“林缚啊林缚，这次，看你怎么逃出本公子的掌心！”

几人走进一个绸缎坊，阿骨朵儿摸着一匹月白缎子，忽然听见身后有人惊呼：“这位姑娘，你的荷包掉了！”

她转身，看见欧阳克笑着递来块荷包，阿骨朵儿还没看清来人，眼睛都在自己的荷包上，刚要伸手，却听见黄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朵儿，别碰！”

打狗棒破空而来，将荷包击飞。林缚紧随其后，降龙十八掌力震得货架上的绸缎纷飞。欧阳克趁机撒出“醉心散”，却见林缚的掌力卷着布匹向药粉拍去，雾气中散发出九阴真经的内力波动，竟将毒药逼了回去。

“好个奸计！”林缚正要抓向欧阳克手腕，突然蓉儿一声惊呼，"林大哥小心..."只见一个片烟雾过后，还哪有欧阳克的影子

林缚要追，却被黄蓉拉住：“别追了林大哥，不知道会不会是陷阱，短时间估计他们也不敢再来犯。”

三人坐在乌篷船上，望着嘉兴城渐渐远去。阿骨朵儿靠在林缚肩头，忽然轻笑：“林大哥，等咱们替岳飞元帅洗刷冤屈去我想看看大海。”

黄蓉用打狗棒挑起酒葫芦，灌了口梨花白：“林大哥，听见没？我们的朵儿想去看海。”

"林大哥，你管管蓉儿姐姐，她笑话我"阿骨朵儿笑着说，船篷外的雨又下起来，却比往日温柔许多。林缚望着江面倒影，看见三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忽然觉得，陌生的世界，有二女相伴何其幸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