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黄龙府风云

南宋绍兴十二年（1142年），岳飞被秦桧陷害遇难的消息如寒霜降临中原时，金国黄龙府的女真贵族们正围坐在完颜亶的斡耳朵大帐内，鎏金铜炉中燃烧的檀香混着马奶酒气，熏得众人面色潮红。金熙宗完颜亶盯着案上的《绍兴和议》副本，手指在“划淮为界”西字上反复，忽然抓起玉杯砸向地面——杯碎声中，帐内诸位王爷、勃极烈尽皆俯首。

“都元帅觉得，这和议签得如何？”完颜亶的声音里带着醉意，目光却如刀锋般扫过首座的完颜宗弼（金兀术）。

这位金国名将的铁浮屠曾踏碎中原山河，此刻却低头抚弄腰间的豹皮箭囊：“陛下，南朝按照我们的指示己经杀了岳飞，我朝若再兴兵，怕是师出无名。”

“师出无名？”左丞相完颜亮忽然开口，这位太祖庶孙的玄色锦袍上绣着蟒纹，“当年太宗皇帝命我等南下，为的是‘混一六合’，如今偏安淮水，才是真正的无名！”

帐内气氛骤冷。完颜宗弼抬眼望向完颜亮，只见对方腰间佩刀正是当年完颜阿骨打赐给宗室的“黄龙刀”，刀柄红宝石在烛火下泛着血光。两人目光相撞时，帐外忽然传来战马嘶鸣——那是完颜宗弼的亲卫“铁浮屠”在巡营，马蹄声如闷雷，震得帐内酒盏轻晃。

江南烟雨中，林缚三人在镇江府的客栈小院里闲坐：“蓉儿姐姐，林大哥，线报说金国的都元帅府正在议立新太子，完颜亶的嫡子刚夭折，诸位王爷都红了眼。”

林缚展开从岳飞旧部得来的密报，上面用朱笔圈着“完颜亮、完颜宗弼、完颜宗干”等名字......

林缚摸着额头回想“历史上，金熙宗死后，完颜亮才会弑君篡位……但现在岳飞己经死了，金国的内斗怕是会提前激化了......”

黄龙府的雪夜里，完颜亮在自己的王府内设宴，邀来完颜宗干、完颜宗磐等宗室权贵。青铜酒樽在众人手中频频举杯......

突然完颜宗磐，这位太祖长子忽然呛咳不止，酒液中竟混着血丝。惊诧过后的完颜宗磐惨笑说：“好个‘鹤顶红’……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坐上太子之位吗？”

“太子之位？”完颜亮将匕首狠狠刺入对方心脏，阴恻恻的说“我要的是皇位。”他擦去溅在脸上的血，望向帐外被雪光映亮的“女真万人大帐”，真正的大戏，才刚刚开始。”

临安醉仙楼的二楼雅间，林缚望着楼下穿貂裘的金国使者，那使者腰间的金牌上刻着“天使”二字，正是完颜宗弼的心腹——孛术鲁阿鲁罕。

“林大哥，他在跟欧阳克说话！”阿骨朵儿的袖箭己搭上弦，箭头淬着剧毒”。

黄龙府的寿宴上，完颜亶捧着完颜亮进献的玉盏，忽然听见帐外传来战马悲鸣，帐帘忽然被狂风掀开，完颜宗弼浑身是血闯入：“陛下！完颜亮谋反！他的铁卫己包围王宫！”

完颜亶惊怒交加，正要拔剑，却见完颜亮的匕首己抵住他咽喉：“陛下，您喝醉了。”

黄龙府的斡耳朵大帐内，完颜亮踩着完颜亶的尸体，用龙袍袖口擦去匕首上的血。帐外传来铁浮屠的厮杀声，完颜宗弼的亲卫正在与完颜亮的“虎狼军”巷战。

“王爷，完颜宗弼退守都元帅府！”副将递上染血的战报。

完颜亮忽然大笑，从完颜亶腰间扯下传国玉玺，在登基诏书上按下鲜红的印泥：“传本王令：完颜宗弼谋反弑君，着即拿办！其余宗室，凡支持叛逆者，诛三族！”他望着帐外燃烧的宫殿，“等平定内乱，本王要让女真的铁骑，踏碎临安的软红十丈。”

江南的丐帮分舵里，林缚将完颜亮弑君的密报拍在桌上：“完颜亶己死，完颜亮篡位，金国必乱！”

黄蓉展开舆图，用竹棒指着淮水防线：“林大哥，你说过，完颜亮如果夺位成功，必然急于立威，势必大举南侵——咱们可以趁他根基未稳，联合其他势力，进行抵抗呀！”

林缚望着舆图上的“朱仙镇”标记，想起岳飞曾在此大破金军，又摇了摇头，现在朝廷皇帝想法不明朗，我们能力有限”

老乞丐灌了口酒：“老叫花子这些年是看透了赵构小儿，他那点心思，瞒不过叫花子的！”

深夜，林缚站在长江边，望着北岸的火光。阿骨朵儿替他披上狐裘，握紧林缚的大手说：“林大哥，要是金国真的打过来……”

我们要集聚力量了，我们有武力，有兵书，有高句丽宝藏......这乱世为你们，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黄蓉忽然从身后抱住他：“林大哥，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和朵儿都跟着你，支持你’。”

黄龙府的雪越下越大，完颜亮站在城墙之上，望着南方写下诏书：“雄师南伐，问罪于宋，且索淮、汉地。”他掷笔于地，任由雪花落在“海陵王御笔”的印泥上，“本王倒要看看，如今的宋国能挡得住本王多少铁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