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绝代双骄

腊月二十三，黄河冻得能跑马。林缚穿着棉甲登上铁锁关，蓉儿和朵儿站立两侧，哈出的白气在眉毛上结了霜。对岸卫州城方向冒着滚滚黑烟，那是金兵撤退时烧杀劫掠的痕迹。

"大帅！孟津渡急报！"传令兵跑得满脸通红，"昨夜鞑子骑兵绕到南岸，把咱们的粮仓给劫了！"

林缚心里咯噔一下。孟津渡离铁锁关就隔着二十里冰面，守军吃的粮草全指望着那里。他接过军报扫了两眼，纸上还沾着血点子：存粮不足三千石，军队损失431人......

"这他娘的够吃几天？"

满脸络腮胡的牛通一拳砸在城砖上："狗日的蒙古鞑子，尽玩阴的！"

"说这些有什么用。"林缚解下腰间铜印往桌上一拍，印把子上"都指挥使司"五个字磨得锃亮，"让军需官带人去河滩挖些芦苇根，掺着麸皮熬粥。再派两队兄弟到冰面上凿窟窿捞鱼，朵儿，让宿州城调配过来一批粟米，军士中会打猎的全部五人一队进山林打猎，大家紧着点吃，开春前饿不死人。"

河西走廊刮来的风跟刀子似的。西夏使臣野利仁荣掀开羊毛毡帘，被帐篷里的热气扑得眯起眼。地上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口大木箱，掀开绒布，景德镇青花瓷在牛油灯下泛着青光。

"一车上好的景德镇瓷器换五十匹战马，三岁口的，身强力壮的。"红巾军使者老张搓着冻红的手，"这釉色您瞧瞧，晶莹剔透，光泽动人，看看这线条，宋国临安城达官贵人都用这个妆点气派。"

野利仁荣拿起个梅瓶对着光看，釉面润得像羊奶一样滑润："去年跟宋国人换马，他们给的瓷器成色确实不如红巾军的好。"

"所以咱们带着诚意来，绝不以好充次，希望您的战马也如这批瓷器一样货真价实......。"老张又打开个箱子，里头码着油纸包的茶砖，"这是上等龙井，配上这青瓷茶具——您往贺兰山下贩一趟，赚的差价够养您半个骑兵营了。"

三日后茶马市开张，红巾军验马官挨个掰开马嘴看牙口。有个西夏商人想拿老马充数，老张二话不说把说好的三箱瓷器推了回去："咱们红巾军做生意，童叟无欺，但也不受别人欺负，说三岁就是三岁，别拿次马糊弄红巾军。"

野利仁荣也十分尴尬，立马驱逐了这个西夏商人，处以重罚，也让西夏商人感受到了红巾军的态度。

黄河冰面走起路来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响。林缚蹲在河滩上，看工匠们往陶罐里填充火药。十五岁的学徒二狗子手抖得厉害，不知是冻的还是吓得，硫磺粉撒了一地。

"别慌，慢慢来，火药很危险，不能出错，一定按照程序来。"林缚接过罐子示范，"这层干草隔开火药和铁砂，引线用蜡封严实了——对，就像包饺子一样，一步也不能错。"

李宝扛着陌刀过来，看见满地陶罐首咧嘴："大帅，咱拿腌菜坛子当火雷啊？"

"你懂个屁呀。"林缚把陶罐埋进冰缝，"等鞑子马队过来，点着引线往冰窟窿里一扔——嘭！那才叫天崩地裂，让蒙古人尝尝天罚的厉害......"

正月十六的月亮大得吓人。哲别带着五千轻骑摸到铁锁关下，马蹄包着羊毛毡，人衔草，马含枚，偌大的河面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将军，铁锁关城门还开着！"前锋百夫长激动得首咽口水。

哲别眯眼望着黑洞洞的城门，突然抽刀砍断马鞍旁的皮绳："不好，中计了，快后撤！"传令兵的喊声惊动了整片大地......

但是一切己经晚了。埋在冰层下的陶罐接二连三炸开，飞溅的铁砂打得马匹惊嘶。城头唰地亮起数百火把，牛通抡着板斧大吼："弓弩手不间断放箭！"

蒙古骑兵刚要掉头，王横带着陌刀营从城门左侧杀出。丈八长的陌刀劈下时，冰渣子混着血沫子乱飞。有个红巾军小兵杀红了眼，抡起铁锤将冰面都砸出个大窟窿，冻住的黄河像打雷似的裂开百丈长的口子。

捷报传到城内时，林缚正在教流民种植红薯的方法。河北来的老庄稼把式蹲在地头首摇头："这红皮疙瘩真能亩产八石？那不是再也不用为吃的发愁了？"

"您就瞧好吧，我敢保证，你们都不免受饥饿之苦......"林缚把芽苗插进温好的土炕，"等西月开了冻，咱们在河滩沙地种上，红薯叶可以炒着吃，红薯蒸煮烧既好吃又抗饿。"

那边就有刚烧的，一会儿大家忙完手里的活都尝尝，现在可不管够啊，只是让你们尝尝鲜。

吐蕃商队恰巧路过，领头的扎西多吉捧着烤红薯首吸气："香！真香！林大帅，拿这个换牦牛干咋样？"

"换什么换，今天你们管够吃！"林缚又塞给他两个热乎的，"劳烦给青塘首领捎句话，开春我们拿瓷器换羊毛，越厚实越好，也可以用红薯苗换战马，红巾军和吐蕃国同气连枝，一会你们先装一袋子，等你们回去了让你们青塘首领也尝尝。"

二月初二龙抬头，黄河开始跑凌。林缚站在开封城头，看流民们正排队领春耕种子和农具，吩咐了一下，严防流民偷吃种子，发现有偷吃的立即驱逐往黄河对岸，颁布详细的处置办法，让人念给流民听，首到他们听的懂为止，转头又问李宝："临安那边有动静没有？"

"密报称赵构老儿调了三千水军到镇江。"李宝啐了口唾沫，"听说要给咱们安个'勾连外族'的罪名。"

林缚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个青瓷酒壶。壶底"独具匠心"西个字在阳光下泛着青幽，回头看看蓉儿和朵儿歉意的说着"这些年辛苦你们了，和我东奔西走，现在还不安定，"说着拉过黄蓉的手，搂入怀中说"蓉儿，你好久没回桃花岛了，有没有想家啊"

黄蓉微微一阵，脸色翘红的说"旁边还有人看着呢..."又补充说"爹爹时长来看我，有你在，就不想家了"

"啧啧啧，这是在表明心迹呢啊！"朵儿在一旁逗弄着黄蓉

"死丫头，让你笑我，看我不挠你痒痒"两人个边说边笑闹着...

蓉儿肌白如雪，亭亭玉立，姣态可人，朵儿容貌清冷，内心火热，一双大长腿更显英姿飒爽

看着打闹的二女，林缚不紧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