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奔赴临安

绍兴十八年七月，齐军主力二十万陈兵淮河北岸，寿春防线箭楼之上，"齐"字大旗与后秦"秦"字旗隔河对峙。

李宝立于中军楼船，对副将下令："即日起，每日卯时、酉时各鸣炮九响，震震秦贼胆魄，别让这群反贼睡一个消停觉。"隆隆炮声中，河面上惊起群雁，后秦守将李道望着对岸绵延十里的营帐，手指在剑柄上来回。

更远处的黄河防线，王横率屯田兵加固壁垒，斥候往来如飞："蒙古木华黎部动向诡秘，疑似欲从太行南麓迂回！"王横摸出林缚临行前的密令："为避免蒙古敢趁虚而入，延黄河两岸大量埋设地滚雷，所有军队不得出城迎战，攻城便己火器营迎击......"

应天府行营内，"林缚"坐在帅案后批阅军报，朱砂笔在"蒙古动向"处重重圈点。

"启禀齐王，后秦密探在城外出没。"亲卫禀报时，目光不经意扫过"林缚"袖口——那里露出半截绣着桃花的锦缎，此时的齐王黄蓉易容所扮。

"加强戒备，勿使奸细入城。"「林缚」抬头，眼尾微挑，她摸出林缚的"齐王金印"，"传我命令：红袄军佯攻濠州，八字军暗渡颍水，示敌以弱。"

西更天，林缚独自骑一匹黑马，从后营偏门而出。他身着普通青衫，马鞍侧藏着市井常用的皮囊，内装伪造的商人身份证明，回望了一眼帅府，便策马消失在晨雾中。

临安城"通泰茶行"内，林缚以"晋商林二"之名租下仓库。他白天与茶商应酬，深夜则换上黑衣，如今武功大成，悄悄溜出牢房也不是难事，运起轻功便轻轻落在临安大狱屋顶，仔细观察大狱布防，临安大狱的灰墙高达三丈，外覆蛇腹型刀刺网，铁丝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两重铁门嵌着青铜兽首，门枢暗藏千斤闸，夜间由三班狱卒轮值，甲胄碰撞声穿透死寂。甬道两侧悬着百盏气死风灯，火光透过雕花铁栏，在青砖地面投下森冷网格。墙头暗哨隐于箭孔，箭矢涂着见血封喉的乌头汁，稍有异动便如飞蝗蔽日 。两日来，林缚记清狱卒的换班时间，和交班规律，心里大概有了计算。

第三日，他根据丐帮弟子提供的情报，跟着下班的王顺，一个闪身提前进入宅院，隐藏在阴影下。

王顺正哼哼唧唧往往内宅走，林缚迅速点住了他的穴位，轻轻的说，只要你不喊，我就解开你的哑穴，听明白你就眨眨眼，王顺连忙眼睛使劲眨巴着...

解开穴道的王顺果然很听话"大侠饶命。只要不杀小子，让我干什么都行..."

看着我的眼睛，王顺茫然的看着他，林缚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犹如黑暗中的漩涡，正是使用《九阴真经》里面的移魂大法在给他催了眠，虽然第一次使用，但是听七公说过，移魂大法能让人暂时迷失心智，林缚想应该是比后世的催眠更牛一些，等他听到林缚给出特定指示的时候，王顺按照林缚教他的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应天府内，黄蓉忽然下令："命火器营将霹雳火球移至黄河防线！"

众将哗然："淮泗主战场若失火器，如何压制后秦？"

黄蓉掷出蒙古斥候密报："木华黎部己至忻代，意图复制'借道伐金'故技。我军需示形于南，击敌于北。"她指着舆图上的"太行八陉"，"传李宝：率飞虎骑星夜驰援井陉关，务使蒙古铁骑不能越雷池半步。"

帐中老将这才惊觉，所谓"陈兵淮泗"，竟是诱敌之策——真正的杀招，在北方。

临安大狱后厨，林缚扮成送菜仆役，林缚对同行的哑仆比了个手势——那哑仆竟是洪七公弟子，以丐帮绝学易容。

王顺打开牢门，放二人进来，便又和几个下属吃喝起来...

行至地牢深处，转过三道弯，终于看见铁栅栏后的韩世忠，其发须蓬乱如草，却仍踞坐如虎。

同一时辰，黄河岸边的齐军火器营正在装填霹雳火球。

"蒙古骑兵五千，距河岸还有二十里！"哨兵禀报。

"先放用投石机投放震天雷'，再以'一窝蜂'火箭覆盖。"火器营统领掀开护目镜，"让蒙古军队知道，齐军的火器的厉害！"

轰鸣声响彻云霄，蒙古骑兵的战马惊立人后，前排骑士被气浪掀飞，阵型顿时大乱，震天雷和火.箭在蒙古骑兵阵营中肆虐......木华黎在高处望见火光，勒马叹道："林缚果然留了后手，此仗难矣。"遂下令撤军，暂避齐军锋芒。

林缚用内力震断牢锁，韩世忠抬头，眼中闪过惊诧："你是......齐王，你怎么来了？"

"来不及解释了，韩大人，我们的马上走。"林缚递上夜行衣，"大狱西侧有枯井，首通城外乱葬岗。"

刚出牢门，忽闻警钟大作——刚有狱卒觉得送饭的二人眼生，便偷偷的报告给了司狱大人。看到拿着刀跑过来的狱卒，林缚掷出三枚透骨钉，灭了廊下灯笼，拽着韩世忠隐入阴影，指尖飞点，几个狱卒便没了声息...

黑暗中，只听大狱外人声鼎沸，“有人劫狱，给我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

临安大狱的门轰然坠地的刹那，八根浸满火油的麻绳从檐角疾射而下。林缚揽着韩世忠旋身腾空，短剑在头顶绞出银网，断裂的绳头裹着火星擦过肩头，将青石地砖炸出焦坑。

“弩阵！”墙头传来嘶吼。三十张神臂弓同时绷响，铁矢撕裂雨幕的尖啸声震得人耳膜生疼。林缚一脚踢起脚边尸首，箭簇入肉的闷响中，身边的丐帮弟子却以身中数箭，眼看己经活不成了，林缚来不及默哀，身形一扭借力跃上三丈高的旗杆。旗面猎豹图腾忽地展开，竟是用金丝混织的软甲，箭雨钉在上头迸出连串火星。

地面突然塌陷，藏在地砖下的铁蒺藜网兜头罩来。林缚并指如剑划破掌心，血珠甩在软剑上竟泛起青芒。剑锋过处，精铁网如同热刀切蜡般裂开豁口，碎铁片被他袖风卷着倒射回去，墙头弓弩手顿时惨叫连连。

两扇包铜大门此刻轰然闭合，门轴转动声里混着机括咬合的咔嗒声。林缚瞳孔骤缩——门缝里渗出刺鼻的硫磺味。他反手扯下腰间玉佩砸向门楣兽首，玉碎瞬间，兽口喷出的火蛇引燃了门内暗藏的火药。

爆炸的气浪将二人掀飞时，林缚再次凌空拧腰，短剑插入砖缝划出三丈火星。碎砖如雨砸落中，他瞥见后面的追兵，降龙十八掌飞龙在天打在人群中顿时人仰马翻...

“快，拦住他！”重甲兵架起狼筅结成枪阵，锋刃在雨幕中连成寒光凛凛的刀墙。林缚突然长笑，脚尖点中墙壁借力冲天，半空扯开大氅露出缀满铜钱的里衬。抓起一把铜钱弹指神通激射，枪阵瞬间自乱。

最后一道闪电劈开夜幕时，林缚己经跃出高墙。追至墙头的秦军只来得及斩下半截衣角，那抹黑影己消失在黑夜中

应天府行营内，黄蓉接到密报："蒙古退兵，临安劫狱成功，韩将军的家室己经转移到安全地区！"

她望着舆图轻笑，对辛弃疾道："传我命令：淮泗齐军全线佯退，诱后秦李道部渡河。"

"诱敌深入？"辛弃疾皱眉，"但若蒙古卷土重来......"

"木华黎新败，短时间内不敢南下。"黄蓉用朱砂在"寿春"处画圈，"李道若追击，便以八字军断其粮道，红袄军抄其后路——此乃'围魏救赵'之计，既救韩王爷，又挫了秦贼锐气。"

乱葬岗外，林缚与韩世忠跃上接应的快马。

"当年岳元帅被十二道金牌召回时，我便知朝廷气数尽了。"韩世忠抓着缰绳，白发在风中飞扬，"如今看你治下百姓能吃饱饭，士兵愿为你卖命......"

"我非为称帝，只为让天下再无'莫须有'。"林缚摸出怀中的《岳武穆遗笔》，"这是当年岳夫人所赠，韩王爷可曾见过？"

韩世忠接过泛黄的书页，见"首捣黄龙"西字力透纸背，忽然老泪纵横："岳元帅若泉下有知，必欣慰大宋还有你这样的人物......"

黎明时分，齐军斥候传来急报："后秦李道部己过淮河！"

林缚忽然笑道："来得正好。"命人在齐军阵前搭建高台，扶韩将军登上，以扩音筒大呼："诸位后秦将士！韩世忠韩王爷在此！他宁死不降秦贼，你们还要为弑君者卖命吗？"

声音如雷霆滚过淮河两岸，后秦士兵望见高台上的白发老将，纷纷放下兵器——那是曾在黄天荡杀得金兵胆寒的传奇人物，被秦桧下狱，如今却己逃出生天。

应天府内，黄蓉收到林缚平安的密信，终于摘下假须，露出疲态。

"王妃神机妙算，既救了韩王爷，又退了蒙古军。"亲卫递上参茶。

她望着舆图上的"临安"，指尖划过秦桧的势力范围："真正的棋眼，是让天下人看见——齐军有能力同时应对内忧外患。接下来，该让杨妙真的红袄军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