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古庙倩影

林缚二人背着包袱走在上京官道时，暮色己染透长白山麓。阿骨朵指着前方破庙，兽皮靴踩碎积雪：“林大哥，就在这歇儿吧，明日再赶路。”古庙门楣上“山神庙”三字剥落，檐下挂着冰棱，两人放下行李，点燃篝火，梁上忽有瓦片轻响。

他攥紧腰间寒泉弩，却见一道白影翩然落地——林缚呼吸一滞，这不正是他前世熟读的金庸小说里的黄蓉吗？喉结滚动间，竟想起书中对她“肌肤胜雪，娇美无匹”的描写，心跳陡然加快，只见黄蓉身姿纤巧如柳，一袭素白纱衣裹住玲珑曲线，腰间金带轻束，更显纤腰楚楚，似风过便能拂折。肌肤莹润胜雪，双颊透出淡淡绯色，宛若桃花初绽；眸若秋水含星，顾盼间灵光流转，狡黠与天真交织。乌发如云垂落，金丝发带映着日光熠熠生辉，唇角微扬时梨涡隐现，娇憨中沁着几分慧黠。步履轻盈如踏清波，衣袂翩飞间似拢了江南烟雨的柔媚，又携着海上明月的清华，教人一眼望去，恍见姑射仙子入红尘。

“借个地方歇脚。”来人开口，声音清亮如泉，抬手将竹棒往门后一靠，袖中滑出枚金丝软鞭。阿骨朵握住短刀上前，却被林缚轻轻拦下——他看见对方腰间酒葫芦上的桃花纹，与书中描写分毫不差。

“在下林缚，这是舍妹阿骨朵。”他努力平复语气，指尖却因激动微微发颤。黄蓉挑眉打量他，忽然伸手取过他腰间皮囊：“带酒了么？”林缚拿酒的瞬间，皮囊里的朱果显露出来，眼睛一亮，“倒是少见的果子。”

林缚望着她指尖抚过朱果的模样，想起书中黄蓉贪吃的性子，喉间涌起笑意：“姑娘若不嫌弃，可分你些。”话一出口便怔住——这语气竟比平日轻快许多。阿骨朵抬头看他，眼神带了疑惑。

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黄蓉脸色微变，竹棒在掌心转了个圈：“请二位暂避，给二位添麻烦了。”林缚这才注意到她袖口血迹，心下一紧，竟脱口而出：“可是欧阳克？”

黄蓉猛地转头，竹棒“咔嗒”轻响：“你怎会知晓？”林缚喉结滚动，望着她眼底的警惕与机敏，忽然想起书中她智斗群敌的模样，掌心发汗却又莫名兴奋——他竟真的站在黄蓉身侧，参与这场江湖恩怨。

阿骨朵己抽出寒泉弩，林缚深吸口气，将包袱里的朱果拿到供桌后，顺手扯下梁上破布：“姑娘且躲好，我兄妹二人虽不才，也能挡上一挡。”黄蓉忽然轻轻一笑，从怀里掏出块蜜饯塞给他：“甜的，吃了长力气。”

指尖相触时，林缚险些攥住她手腕。他望着黄蓉跃上墙头的轻盈身影，忽然觉得这雪夜破庙，竟比任何梦境都真切。阿骨朵拽了拽他衣袖，他这才惊觉自己嘴角上扬，忙低头装作用力握弩，却听见黄蓉在墙外轻笑：“林缚，接着！”

一枚油纸包破空而来，展开时露出《九阴真经》古朴封面。林缚指尖发抖，阿骨朵凑过来时，他慌忙用包袱盖住——书中秘籍现世的震撼，此刻真切握在掌心，内心无比震撼。

马蹄声渐近，林缚望向黄蓉跃动的白衣，忽然想起书中郭靖初见黄蓉的心动。心想，哪有男人见到她不会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