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京路

长白山的雪线退至山腰时，林缚三人己行至上京外围。黄蓉将发簪别在发间，换上阿骨朵的粗布衣裳，却仍掩不住眉眼间的灵秀。阿骨朵看着她蹲在溪边洗脸，忽然想起山神庙里那道白衣影子，递去块干净兽皮：“黄姑娘，你的裙子破了。”

“叫我蓉儿便好。”黄蓉接过兽皮擦手，指尖沾着的泥点在阳光下竟像幅水墨画，“破裙子才好走路——对了，你们可知上京城醉仙楼的厨子，能把萝卜雕成牡丹花煞是好看？”

林缚望着她发亮的眼睛，想起昨夜在驿站听她说起桃花岛的各种美食，喉头微动：“待安顿下来，一定要去尝尝，”林缚心想，前世什么美食都吃过，奈何无良人相伴。林缚话刚出口，却见黄蓉突然拽住他手腕，将他拽到身后——官道远处，欧阳克的折扇在阳光下晃出冷光。

“小郎君躲好了。”黄蓉从袖中摸出把瓜子，指尖一弹，瓜子壳如暗器般射向欧阳克眉心。阿骨朵己架好寒泉弩，却被黄蓉按住：“距离太远，射不到的，且看他耍什么花样。”

欧阳克折扇轻摇走近，扇面上“欧阳克”三字，林缚不仅腹诽到，这货还真是够自恋的，折扇被风吹得扭曲：“蓉儿妹妹，何必跟着两个穷酸猎户？我那儿有西域进贡的葡萄酒，配上精致的夜光杯，那才是人间幸事。”

林缚攥紧腰间的宝剑，却听见黄蓉轻笑道：“葡萄酒？可曾加了五步蛇毒？”话音未落，竹棒己如灵蛇出洞，点向欧阳克膻中穴。

欧阳克连忙用折扇横挡，二人交手不过十招，欧阳克己被逼至溪边。他忽然抛出烟雾弹，袖中毒针如暴雨袭来。林缚本能地将黄蓉往怀里带，却见阿骨朵的弩箭擦着他耳畔飞过，精准钉住欧阳克袖口。

“好俊的箭法！”黄蓉趁势甩出软鞭，将欧阳克绊倒在泥水里，“还不快滚？莫逼本姑娘叫狗！”

林缚这才想起书中黄蓉驯兽的本事，望向她飞扬的眉梢，心跳己恢复如常——几日相处，他早己习惯这姑娘的机敏狠辣。

是夜宿于荒村，黄蓉在灶前生火，将买来农户的鸡用荷叶包好埋进火堆。阿骨朵蹲在旁边递柴火，林缚则借着月光研读《九阴真经》，忽觉掌心一暖——黄蓉不知何时坐在身侧，指尖点着书页：“这‘易筋锻骨篇’，需得配合林大哥的《太初经》才能练。”林缚修习的功法早己告知蓉儿。

“为何？”林缚转头，见她鼻尖沾着煤灰，情不自禁的用手轻轻帮她擦了擦，惹得黄蓉一顿娇嗔。林缚也是颇为不好意思，忙解释说，意外意外，我们家乡这都是正常举动，在一旁的阿古朵儿悠悠的说"林大哥家不就是开封吗？"

林缚老脸一红，忙差过话题说:"蓉儿妹妹，为什要配合我的太初经呢"

见林缚引入正题，黄蓉也正好掩饰过尴尬说“你体内阴寒，我体内刚猛，”黄蓉用竹棒拨弄火堆，火星映得她脸颊通红，“若单练《九阴》，怕是要走火入魔——不过嘛……”她忽然看向阿骨朵，“有妹妹的九阳之力中和，倒是天赐机缘。”

阿骨朵正在撕兔肉的手顿住，耳尖通红：“我……我不懂这些。”

黄蓉轻笑，将烤好的叫花鸡分成三份：“不懂便一起学。明日到了上京，先去丐帮找洪七公——那老叫花子嘴馋，用只叫花鸡便能换他半招降龙十八掌。”

林缚闻言一惊，想起书中洪七公与黄蓉的渊源，忽然明白她早己布好局。阿骨朵将鸡腿递给他时，他忽然握住她指尖：“明日入城，你就跟蓉儿形影不离，多和蓉儿妹妹增长江湖阅历。”

第二日正午，三人混在商队中进了上京城门。高耸的城墙下，阿骨朵攥紧林缚衣袖——她从未见过这般热闹的街市，绸缎庄、米行、酒肆鳞次栉比，连空气中都飘着香料与烤肉的香气。

“远处那个戴斗笠的。”黄蓉忽然低语，“那是欧阳克的爪牙。”她挽住林缚手臂，指尖在他掌心轻划，“扮作夫妻，别露馅。”

林缚身子一僵，却见阿骨朵己默契地跟在身侧，扮作丫鬟。三人穿过熙攘的人群，醉仙楼的酒旗在风中招展，却见二楼窗口闪过一道白衣——正是金国贵族完颜洪烈。

“客官里边请！”醉仙楼掌柜笑脸相迎，黄蓉却拽着林缚往角落走：“坐那边儿，能看见二楼雅间。”

阿骨朵刚接过菜单，黄蓉己点好三道菜，又压低声音对掌柜说：“再来壶梨花白，要冰镇的。”掌柜一愣，随即笑道：“客官好品味，这酒寻常人可喝不到。”

林缚望着黄蓉指尖在桌上敲出“九阴”二字，忽然明白她用意——这醉仙楼怕是藏着金国密道。阿骨朵忽然拽了拽他衣袖，眼神示意斜对角——欧阳克摇着折扇正从屏风后闪过，林缚不禁黯然，这货也不怕冻死，这个天还摇着折扇。

“呆瓜，张嘴。”黄蓉忽然将一块东坡肉塞进林缚嘴里，附在在他耳边轻语，“蜜饯里有泻药，一会儿看他怎么出丑。”

林缚险些被肉呛到，却见黄蓉己端起酒杯，与阿骨朵交换眼色。窗外阳光正盛，他忽然觉得，这充满算计与烟火气的江湖，竟比任何话本都鲜活。

子夜时分，三人潜进完颜洪烈王府。黄蓉用竹棒挑开偏殿窗纸，屋内烛火摇曳，竟见欧阳克正与完颜洪烈密谈，桌上摆着半卷《黄帝玉女经》！

完颜洪烈的声音透过窗纸传来：“这经书若能参透，何愁宋国不破？欧阳公子果然了的……”

黄蓉忽然一动，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撒向屋内——竟是痒痒粉。欧阳克顿时抓耳挠腮，完颜洪烈皱眉后退，林缚趁机扣动弩弦，逼退二人，黄蓉趁机将经书拿到怀中。

“走！”黄蓉拽着二人跃出围墙，月光下，她发间的簪子闪着冷光，“明日我们去丐帮，找洪七公借降龙十八掌来镇镇场子。”

林缚望着她跑动的背影，忽然想起书中郭靖的话：“蓉儿这样的人，便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得给她摘下来。”他摸了摸怀里的《九阴真经》，暗自下定决心——这个蓉儿，就有我呵护吧。

嘢...林大哥你笑的好猥琐，朵儿的声音在耳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