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见习师林秋

“见习药剂师林秋？”清脆的声音飘来。

红发少女的皮靴碾碎枯草，青铜油灯的光晕染亮她胸口的银月纹章。

艾琳——游戏宣传片中封印深渊的勇者，外冷内热，人类最大的公会——银月公会的核心成员。，也是游戏中推进剧情的重要人物，紫色稀有武器：圣剑【霜狼之吻】。林秋放下了战斗防备，回忆起艾琳的人物设定。

艾琳用剑锋挑起他的下巴：“你的采药筐里藏着腐骨沼泽的深渊苔藓，你是暗精灵？”

林秋一脸迷茫，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一段。系统恰到好处地跳出来，「您现在15岁，被认为是见习药剂师，采药回途的路上，撞见了银月公会的人，他们说您身上有暗精灵气息，所以把您抓了。」

林秋的瞳孔不自觉地裂成竖状。

剑的锻造纹路在他眼中分解为数据流：60级紫色武器【霜狼之吻】，淬毒层数3，耐久度79%。更可怕的是嗅觉：艾琳发丝间飘散的圣水气息，让他的舌根泛起吞噬光明的饥渴。

林秋的深渊视觉穿透艾琳，看到心脏深处跳动的黑色晶核——那分明是深渊领主的器官碎片。系统的警告在视网膜炸开：【检测到同类能量体】【建议吞噬艾琳】。

林秋的胃部痉挛着，艾琳的汗味混着圣水气息刺入鼻腔——那是光明信徒特有的、令他作呕的芬芳。

「要撕开她的喉管吗？”系统的耳语舔舐着他的神经，“或者让这具鲜活肉体成为您复苏的温床？」

「选项一：撕裂艾琳的喉管（灵魂纯度-2%）

选项二：植入月藤遗孤记忆（灵魂纯度-3%）

选项三：触发窒息痉挛（生存率17%）」

系统的风格转变的也未免太快了，这个系统有问题！等走出地牢，有必要会会这个所谓的系统。林秋暗暗思量着。

“系统，灵魂纯度是什么？”林秋在意识里问道，“你前面怎么没说？”

「不重要，殿下」系统继续蛊惑到，「选项二会让这些蝼蚁把您当成可怜虫呢！选一，殿下。」

避重就轻，当我傻啊。林秋毫不犹豫地选了第二项。

「真有趣啊。」系统突然轻笑，「您的心脏在为不杀她而疼痛呢。」

林秋觉得系统就是个人类！

“我…跌进了沼泽裂缝。”林秋强迫声带颤抖，“那些藤蔓像活过来一样缠住我……”

艾琳的刀刃逼近半寸，刀身扫过他的锁骨。

系统的能量轰然灌注到林秋身上——九首蛇环扭曲成枯萎的月桂叶，正是月藤精灵标志性的纹身，叶脉间伪造的精灵符文渗出银蓝色微光。

林秋的指尖无意识着锁骨处的月桂叶纹身，月光下那些伪造的叶脉正在渗出细小黑鳞。他凝视着水洼中的倒影，对着意识里的系统严肃地说道：“说说看，灵魂纯度是什么？”

视网膜炸开血红色特效，系统用《深渊与光明》登录界面的鎏金字体缓缓拼出回答：

「这是个注定徒劳的问题，我亲爱的殿下。」 声音像蜂蜜裹着玻璃渣流淌进脑髓，「灵魂纯度是您作为人类时的刻度尺——90%是优等生，70%是堕落者，50%则是世界为您敲响丧钟的临界点。」

林秋的靴跟碾碎一截枯枝："说人话。"

系统在他视界里投射出动态折线图，某段像素化的记忆突然刺痛神经——那是他穿越前调试终局之战时的场景，当时深渊之主是胜利者，而这个画面里，深渊之主被教皇贯穿了心脏。「您现在是把身体抵押给他。当纯度跌破50%，您猜猜谁会从这具躯壳里醒来？」

林秋捕捉到关键信息，“他是谁？”

「他是深渊之主，您也是。他被教皇打败后，就沉睡了。」

林秋的意识里突然裂变成双重影像：左侧是人类形态，右侧的深渊之主正舔舐獠牙。

「灵魂纯度 相当于您的人类意识」意识里出现了个光团，

「每当您的灵魂纯度降低，对应比例的意识就会被剥夺，但您的意识无法压制身体里的他时......」 光团西面突然睁开无数复眼，「您就能亲眼见证这具身体怎么把你的意识一寸寸嚼碎。」

系统适时弹出实时监控面板：

[当前纯度：97%] [觉醒进度：3%]

「建议立刻吞噬艾琳」系统欢快地叫起来。

林秋惊出一身冷汗。

艾琳拍打着林秋的脸，“月藤遗孤？”艾琳的瞳孔颤动，“暮色森林一年前就……”

地牢铁门突然被巨力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