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晚风踏过心尖

深夜，晚风吹拂着一条远去的河流，我们就靠在一起，肩挨着肩，背靠着背。我们的影子在夜里一起摇动，互相注视着对方，互相牵着手，黑夜里一些花朵独自绽放，夜晚捕食的蝙蝠在水面上不断掠过。小蝶突然说道：“那些飞舞的蝙蝠就深夜里深陷于黑夜的一只蝴蝶，沿着河流的方向展开翅膀，被黑夜淹没。”

“这个物种就是一个奇葩，不伦不类的。”我笑着说道。

“适者生存，这个是自然法则，自然选择的结果，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其实我根本就不相信那些吃亏是福的毒鸡汤，如果说吃亏是福那为什么每个人都选择不让自已吃亏，往往越是禁止的事越有人去做，因为那个才是获利最大的，凡是大张旗鼓宣传鼓励的大部分都是人们不愿意做的，那个是获利最少甚至倒贴的。”

“这个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会有恩怨是一个道理吧，你看看每个人都恨贪官，但是很多人都想当官，每个人都讨厌走后门，但是每个人都想找关系，其实不满的原因是处在了不利的位置吧。就像我最近看的那本《沧浪之水》讲的一样。”我对小蝶说道。

“我们认识应该有半年多了，你除了牵我的手以外，记忆中你都没有吻过我，我都有点怀疑我们是不是真的谈恋爱。”小蝶笑着对我说。

“怎么会哟，难道在一起都是要天天吻在一起吗，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其实我是怕你不喜欢，怕你讨厌。”我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她突然抓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轻声说道：“要不今晚你在我那里住吧，我把我给你。”

我拉着她的手接着说道：“人还是要有敬畏之心吧，就好比面对五月的槐花，我无法下手，就像面对深爱我的你，我无法把手伸向你洁净的脸庞，花会心疼的，我的心也会心疼的。你可知道，在那棵老槐树下等我的时候，我看到五月干枯的枝丫，像极了休息的苍鹰，眼睛睁开就是一把锋利的剑，一下就插入深深的内心，我看见槐树下的你，和槐花一样，在阳光下不由自主地灿烂着，轻轻的一挥手，在阳光下，散发淡淡的香味。你开始在我的目光里慢慢地靠近我，一种无法拒绝的心跳，槐花一样挂在醒目的高处，等候——等候什么？你是我心爱的爱人啊，你在等候什么呢？在我走近槐树时，看见你妩媚地一笑，轻轻地转身，没入无边的清香里，留下青春的气息，留下透明的灵魂。就像仙女从天堂坠落，那一瞬的肉体透明，灵魂明净，缕缕飘逸的雨丝明净，飘逸的裙裾，有凉爽的意念，有朦胧的诱惑，诱去净土的梦境。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残阳如血，风沙飞扬，满脸泪水，填满心灵的守望，雨滴似清泪，滋养着完美的灵魂。泪珠滑过光滑的脸颊，仿佛在哭泣，又在倾诉，欲言又止。耳边仿佛听到了心灵深处如溪流的声响，甚至感觉，泪在沉重地滴落的生生脆响，带来久久的回音，有很多话要说，很多话又无须再说，眸光在酒杯上闪烁，唯有醉酒的身影被粘贴在眼里，忧郁被一次次复制又与沉默粘贴在一起，泪珠悬挂太久，干涩得不再是泪，那个梦境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得就像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事一样，你说我怎忍心呢。”

小蝶红着脸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想吗？我昨天无意间听到一对小情侣吵架，那个男的说那个女孩不愿跟她有亲密行为，就是不爱的表现，我怕你也认为我不爱你。”

“怎么会呢，我跟别人不一样，我们跟别人都不一样，我们的心意对方都很清楚，我们不说反话，不怀疑真诚，我们要对对方都有信心。”我将小蝶拉入我的怀里抱着她说道。

小蝶悠悠地说道：“不说这个了，还是说的别的吧，我觉得在文字的世界里，有一种痛楚叫做思念，从心底直达心底，不提孤独，不提消瘦。在某个落叶纷飞的季节深处，我已经把你藏匿在文字里。往昔的身影停留在夜晚宁静的眼眸中，只有当箫声轻轻响起，心才会显露出疲惫。我看见那充满忧郁的眼神，夜幕下的那片月光，柔弱得如同流水，在尘封的记忆中透明地流泪。月光和箫声，这些爱情的见证，变成了最深沉的锐利，让我在这如水的月光下，在这如泣的箫声中，从此不再聆听月光破碎成诗，不再聆听洞箫呜咽成爱。我不会辜负那份真挚的爱情。我知道，没有人能够挽留那些擦肩而过的夜晚，疼痛以及疼痛。

月光的温柔如同情人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大地，洒下银河般的光辉，清澈而神秘。它在夜的帷幕上绘出梦幻般的画卷，让每一片叶子、每一朵花都沉浸在银色的诗篇中。

箫声则是夜的低语，悠扬而缠绵，它穿梭在寂静的空气中，如同精灵的叹息，触动着心灵的每一个角落。它的旋律宛如山涧清泉，潺潺流淌，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无尽的遐想，让人沉醉在这无言的乐章中，感受着爱情的深邃与辽阔。

对于过往的种种我们都要放下，轻装上路，我要用目光为你守望，用文字和真情愈合自已终生也愈合不了的伤口。想象着高原的鹰，从天葬台上飞来，在高原上空盘旋着，生命悬挂于头顶，语言也高悬于头顶。在鹰冷峻的目光里，一条条多情而柔软的柳丝将六月摇曳得水碧风清，而鹰总以一种桀骜不驯的姿态傲立于高原的天空，悠悠升起诸多温柔，诸多希望，诸多憧憬……而我知道豁达、悲怆、真实与豪放，这些品质使得那些已被名利腐化的灵魂在此处耗尽力量，随后陷入更深的凄凉之中。”

我用手摸着小蝶的头，她在我的怀里喃喃说道：“爱情是人生永恒难解的一道题，人生就是一个渡劫般的存在，在被真情遗忘的那些角落，许多真实的事物已被忽略，许多情节不过是为了掩埋过往的残灰。总在不经意间怀念那些如影随形的事物，谁能知晓怀念会是怎样一种既痛苦又愉悦的过程，选择或放弃，除了怀念，没有什么更纯粹，我在逃离这座疯狂的城市，如最后的那只鹰，飞得很远，再不回来。怀念，便是用自已的最温柔之手去触摸过往的点点滴滴，在城市的夜色中漫步，嗅到那夜色的清新气息，站在季节的深处，我听到了秋天的箫声，知道这箫声来自遥远的地方，来自越来越远的故乡。箫声冷清、凄切而缠绵，悄悄临近，悄悄带来伤感的思绪，过去的种种让我知道流泪再也感动不了拒绝的眼睛。有些人走了，箫声远去，谁还能感受箫声的美丽，唯我能看到过去的身影。梦醒时挂在脸上的笑容依旧，那娴静纯真的眼神令人心生怜爱。”

我用力抱紧小蝶，轻声说道：“亲爱的，我不希望你总在回味往事，不希望你总是想起昨天的梦境，我不希望你总是去想起是谁伤了你的心，柔弱的身影经不起过往太多的折腾，你是我永远的眷念，亲爱的，你长裙飘逸，似柔软的水，在沉静的思情里闪光，你娴静的身影成为我一生的沉醉。”

小蝶伸手抱着我的腰说道：“我现在有你，我什么都不怕，是你让我以后的日子里，荒野将不再荒凉，那里站着永远击不倒的我们和太阳，我们要用骄傲的笑声将疯狂地拥抱颤抖的太阳和远方。我们要相信奇妙的大自然，美丽的溪流风光，就是这样给人美感，给人慰藉，也给人生命的启迪，让人生丰富多彩起来。自然的风光里，本身就涵蕴着无限的生命蕴义。就好比水是生命永远的源泉，自从有了水，生命才有了表达与发展的可能。我认为唯有在有水的地方，人类才会有生机勃勃的创造，才有了人类文明可能孕育的摇篮。遥想两千多年前，孔丘驻足黄河岸边，面对滚滚黄河水。感慨说之：逝者如斯夫！我想那份莽莽苍苍的历史感和文明的变迁的沧桑感，怎能不使人情义万千。那个一生坎坷，身世凄凉的唐代巴蜀女诗人薛涛爱竹，自语为竹之知音，曾写有一首诗：‘春雨滋润着南方的天空，那如同血霜般的姿态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虽然万物都在蓬勃生长，但它却依然保持着谦虚的态度。晋朝的贤士们常常陶醉于它，而舜帝的妃子也早已为它感到悲伤。若能在晚年欣赏到它的美丽，便能领略到那苍劲而独特的风采。’或许在她哀伤愤激之时，只有虚心能自持的翠竹，当是她安身立命的精神寄托的象征吧。舜妃那如断线珍珠般的泪水滴在竹上，斑斑点点，点点斑斑，使青竹皆成‘斑竹’，正所谓‘当时珠泪垂多少，直到如今竹尚斑’。泪与竹，泪与情，情与水，难怪林黛玉把自已称作“潇湘妃子”，湘妃这个浪漫深情催人泪下的传说。便会使人感到，只有清丽的水，苍翠的竹才会流传下来如此美丽动人的传说。其实美丽的传说并非唯在长江，而‘飞凤投江’的献身如此一往情深，充满幻想与浪漫的诗情画意，似乎也只有在我们身边的西门河水畔的古城垣上也能寻到，才能体会到。”

“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喜欢来到这条河边，我知道它没有长江黄河那般雄浑与粗犷，无法具备沉稳与冷静。但她有着长江黄河无法有的浪漫、活跃、清丽的性格；它没有王维的那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意境中的那种苍茫古朴与悲壮豪迈，但她蕴藏着浓浓的柔情与妩媚。饮水要思源，读史要寻根。依山带水的小城，引导着我前往来寻觅历史文明的根。我是在这条河边遇上你的，我也希望我们俩一起走在这条河边共同成长，让它见证我们的点点滴滴。”小蝶靠着我说道。

在她的文字里，我想到了我们时常漫步于西门河畔，立于水边，仔细观察那日夜流淌的河水，悉心谛听那轻轻的吟哦，这流动的不仅仅是河水，更能可以感受的是这流动的神韵，是历史，是文化，是融进了文化与历史的人生与命运。

蜿蜒的西门河，就是一张古老的摇篮；苍茫的大地，奇异的生命，经她如此一说，站立河水之畔，耳旁似乎响起孔夫子的感慨：“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一切的一切，都是时间的，历史的。听这不止的流水，直到永远。

在岁月的流逝中，轻轻地拭去岁月的浮尘，让西门河淋漓尽致地展示她的风流、清秀。那份玲珑剔透，那份虚实相生的活泼与轻灵，直入胸怀。数不清的岁月流逝过去了，仿佛就是一个遥远而亲切的梦，一个温馨而沉静的期待，一个千古涌动着的执着的希望。西门河总是一位多情的少女。用若断若续的私语，截住我忧郁的思绪，将我置身心灵的旷野，无边无际的旷野。而梦的失落与失落的梦，寻找归宿，漫无目的，冰凉的河风吹过，我如一树凋零的秋叶，步入不安的骚动和茫然的情绪，在有意与无意之间，在孤独与失望之间的徘徊里认识了你，在你温柔的怀里倾听翠鸟和谐溪流的音符，欣赏曙色依恋黎明的意境，回敬浪花幽默的致意，时不时被草尖上多情的眼睛刺痛。入梦入幻，如痴如醉，在依依的箫音中拥有月波悠扬的缠缠绵绵，让理解的笑靥把夕阳醉倒。很多的记忆在季节的深处清新而明朗，在你的身前长歌抑或无语，感受那无限目光的深邃。

无鸟的天空，几枝斜伸的季节在风里抖落生长已久的恋情，而时间里最痛的部分已如水蔓延，黑色的浪抹打湿了我曾有的吻迹。挥别的手，长在岸上，是一棵期待的树；漂在河里，是一叶思念的帆，而悲壮纷纷旋舞，悄然钻入深厚的灵魂处，孕育一个个灿烂的春天，让我学会了在音符与韵律上流浪。苦涩而甘甜的漂泊，路就躺在脚下，是那样的死寂又是那样的柔不可挡。

微凉的夜晚，我冥想无边无际的花朵，无边无际的爱情。幻想我们也是荒野随风漂泊的泉，也是梦中永不消失的梦。抚摸灵魂的伤口里流出的血，我知道那也是我思念的血，我站在远望者的行列中，脉管里涌动着激情的呐喊，我将以鹰的姿态，永远守护着岸边的花朵。仿佛那就是我的诗和爱情的红色烟雾……我的路就是风的路，那弥天漫地的思绪在疯长，于是，我总在想，你一定是太阳的光芒吧，在月亮转身离去时，无声地洒下。

从遥远的地方走来，从痛苦失望与忧伤之中走来，穿过漫无边际的风风雨雨，黄昏就这样梦一样悄无声息地来临了，我让我流浪过久的心缓缓地从天空落下来，落在曾经用泪水濡湿的那片草地，长时间的孤独就已使我无法忍受，我无法等待太久，我只能不知疲倦地呼唤与歌唱只能一次次把真情奉献。

“我想要陪着你，但如果你感觉不到，如果你无动于衷，我只会失望，无法去寻找我的天空。”

我知道挥不动的手臂是早春的枯枝托起寒夜的嫣然，曾经没有送行，而送行却已没有回首的驿站，一程风雨错过的又岂止一站。飘零中失去的是安慰，凄冷中失去的是自我，太沉重的目光哟，早早体味了那孤独落寞的滋味。夜蓦地响起悲怆得不堪回首的朦胧而又孤独的乐章，那五月片片如雪花般的槐花，少女似的深情地凝视着，纯洁的月光里写满隐晦的名字以及只有我才能诠释的密码。如一双无形的手，情人般地抚摩着那落满岁月尘埃和创伤累累的心灵，让我感受一种柔情一种温馨，感受到一种曾经失落而现在又返回的真诚与充实，那双落寞的眼睛的忧伤渐渐消淡。

“怎能让疲惫的心长久地在春天的门外徘徊呢？怎能让飞翔的翅膀悲哀地在屋檐下折断呢？失去的已经失去，敲错了门也没有关系，纷飞的落叶传递着枯萎的消息，信念却固执地寻找成熟的门。不是因为手僵冷而不再善于求索，不是因为无力经受一枚落叶的伤感，独自咀嚼着空洞的日子，满口都是苦涩的呓语，只好渴望夜的到来，渴望那些黑色的纽扣或许能开启一种胸怀。唯有一双眼睛如一夜风铃，总在那些星星的坟茔里不停地摇响。这样的日子只能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我们要在落日的恢宏中，高远的蓝色和飘逸的清纯闪烁年轻的光泽，追寻我们的踪迹，达到我们的坐标，在那遥远的古高原的呼唤中，年轻的心，涌动如流，不用想归去的路，夜莺在歌唱，如啸如吟、如笑如泣，还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远行的萌动和阳光的潇洒。告别记忆的风雨，七彩的虹涂抹风雨中漂泊的瘦削身影，山上荒芜的故事连着坟冢开始茂盛起来，收起那如断线的泪珠，洒落在从磕磕碰碰延伸出来的足迹中，只能站起来，拨开那一片迷蒙的幻想，抓住风中的哀号，雨里的哭泣，让每一个迷离的梦，被波浪卷走，逐渐消失成一种虚无和明净。”小蝶欣慰地微笑了，然而，我感受到她拉着我的手握得更紧，我感受到了她心里的不平静。

我伸手抱住小蝶，说道：“我们要坚信孤寂的时光同样迷人，且不会永驻，毕竟孤寂是一种迷人的期盼。孤寂的日子终会结束，漫长的期盼也终有回应，那种历经漫长等待后的极致心境，唯有经历过无数次失望后才得以领悟。生活在纷扰的世界中，城市的喧闹常使我们迷失自我，遗忘了那些曾经的美好。留下的只是世俗的奔波与喜怒哀乐。世间故事繁多，情绪起伏不定，但真正能深刻感受这些的人又有多少？唯有在孤独中，独自漫步于城市边缘，才能理解这些离合悲欢的故事，守护心中那片净土，在这座浮华的城市里保持真实的自我。陷身红尘，都市之喧嚣常令人忘却真我，遗忘了往昔的美丽。唯余世俗之忙碌与悲欢离合，世间故事纷繁，心情起伏，然此等天赋之情节，几人能深味其韵？唯有孤寂，唯有孤身漫步于都市边缘，方能洞悉此等悲欢离合之篇章，守护心中那片芬芳绿地，在这座浮躁之城，珍藏完美的真我。由一个人的日子过程中得以沉淀，升华然后绽放。”

“其实我也不愿意，遗憾这凄美的流年似水，无奈的叹息，难道现实必须是这样吗？当纯洁的溪水从山顶流下，我以为它会带给我一丝丝甘甜，可没想到，它却留下无尽冰凉，透彻心灵的寒冷。我欲哭无泪。是我对这个浮华的花花世界彻底绝望？还是这个令我狼狈不堪的世界早已被我遗弃？我不清楚。”小蝶仰起脸对我说道。

小蝶伸手捧着我的脸说道：“我多么希望温暖的阳光将我潮湿的情感好好的晒晒，晒去阴朦，晒去萧索，晒的不留一丝杂质，我知道，那是很困难的，因为那是不属于我的。世间有什么东西是恒定的吗？人情？欢乐？心里的那个情绪，它一直都伴随着我，我真遗憾，遗憾那么多的浪费与奢望，遗憾自已这颗灰色消沉的心，遗憾我的每一天都像末日，遗憾上天赐予的这份敏感的才华，遗憾无数依然怀念的笑容，想着以后的日子，而我在你心里面，我想我要始终都不缺席。我相信，我们一起要去的地方，都有着风的温暖和妩媚，都有天的高远与深邃，都有地的广阔与荒凉，就算流星掠过天际，我感觉到美的荒凉。”

“你对我的爱，在我的一次不经意的抬头，我在瞬间看见了它，并为它所欢喜。我惊异这样的相遇，沉醉于更大的宿命之感，我不曾有机会走到一个人的内心，那个人的内心是一种与天相隔的距离，天在远方，在遥远而不能抵达的地方，我只能承受，承受着那来自灵魂的冲击，承受着锥心的酸楚与绝望。真实的足迹与虚幻的痕迹，皆是命运的组成，令我终生铭记。在恨的边际藏着爱，为了这份爱，我未曾自欺欺人。虽然爱给予我空洞的承诺，并融入历史的韵味与飞天的悲歌。时光逐渐流逝，愈发显得古老。谁知回归自然的阵痛，像闪电一样快，几乎没有留下痕迹。”小蝶像呓语般喃喃细语。

我看到小蝶黑色的眸子特别清澈却又忧悒深沉得如千年枯井空洞无物，目光专注又游离，执拗地寻觅捕捉什么又绝望地失落在人海茫茫的视野中。

当纯真、高洁、美好的信念一夜间被击得粉碎后，生活就如同永恒地醒不过来的梦。疼痛坚忍之后的麻木的平静和淡泊的超脱？抑或骚扰于血泪中的伤痛？我不希望小蝶只是在命中注定的路上困倦不堪地走，周而复始，不知是失落了自我，还是感悟到自我的复归？爱与不爱给人带来终生的遗憾和痛苦的折磨。

夜色如丝绸缎柔华。呼吸中涌动缠绵与诱惑。不愿再说再见。珍惜是如此的奢侈。如此的昂贵，它要用生命去换取。转身离开，在无人对视的某一回首，会轻轻地问自已。与那轮残月，谁更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