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一样的跨年夜

跨年夜，天气阴冷，天空开始下着小雨，后来小雨逐渐被雪花取代，飘飘洒洒的，好多人都想着跨年，一定要有意义，连我也一样。那时候还没有限制烟花的燃放，小县城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点上几支，无论大小，开心最重要。本来说好的要去都匀西山公园敲钟的，看着小蝶单薄的身体，脸色发白，加上天气太糟就改变了计划。

我们买了几支烟花，炫彩的那种，虽然不是很大，已经感觉很满足了，我们选在了碧桂广场，那个地方是刚刚修建的比较好的公园广场，人比较多，很热闹，大家都很兴奋，小蝶手里拿着烟花，我拧着相机，我说我要把她最美的瞬间定格下来，广场上人山人海，年轻人居多，有很多是在校生，因为放假，都出来了。

广场中央有一个小舞台，摆放着一台音响设备，音乐很大声，由于天空开始飘雪，正在循环播放着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氛围烘托得异常热烈，很多心急的人都等不及想要倒数了。人潮涌动，喊声如雷，小蝶穿着一件白色长款的羽绒服，小脸泛着潮红，我灯光下红红的煞是好看，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她笑靥如花，痴痴地看着我，笑着笑着却流下泪来。我急忙问她怎么了，她说她太开心了，能有我陪着她一起跨年，此生足矣。

我痴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只是伸手把她拉进我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她把头埋在我胸前轻轻地说道：“吻我，好吗？”

“这么多人，你确定吗？你不害羞？”我看着她的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个笨蛋，我就那么的让你下不了口吗？”说着她用脚踢我。我一把抱住她，深深地吻住她的唇，感觉一股电流击遍全身，小蝶将我紧紧的抱住，我明显感觉到小蝶的身体在颤抖着，呼吸急促。我感觉嘴里有一股淡淡的咸味，我睁开眼来，看着小蝶微闭双眼，泪水打湿了脸庞，顺着脸颊流下来，一直流到嘴边，原来咸味是她的眼泪。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我只能紧紧的抱住她，将她的头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前，用右手抚摸着她的头，不管周围喧闹的喊声。

随着时间的流逝，指针开始指向零点，还差十秒的时候人们开始倒数，我们也一起加入倒数的行列，随着吼声的不断提高，我拉着小蝶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声音有点颤栗着。随着时间的到来，烟花的燃放，吼声如雷，小蝶全猛烈地咳嗽起来，我轻轻地给他捶着后背，我看到她唔着嘴巴的手有点泛红，像血迹一样，我连忙问她怎么了，她笑笑说没事，就是一下子喊得大声了呛着了，我问那红色的是什么，她说那是擦掉了的口红，我半信半疑，我知道她平时都不涂口红的，今天是特殊日子，她涂口红应该也是有可能的，也没有听她说起过身体不好过。

她最喜欢把我的双手握住，然后用嘴对着吹气，吹完之后她就会像小孩子一样，调皮地眨眨眼笑着问：“我的哥哥勒，你这下不冷了吧，哼，要是没有我，你肯定会在大冬天里冻死，像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不过冻死也好，你就是一个花心鬼，我昨天看到你跟一女的在那里聊天聊得嗨得很，不理你了。”

而我总是不以为然地将手从她手里抽出，拍拍她的头说：“不会吧，我可以回家烤火，那烤火的感觉比你这一点温暖还要爽。”

“哼，那你就回家烤你的火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去找你的那个小妹妹，你看看你跟她聊天的时候眉开眼笑的，一副贱兮兮的模样。”说完把头扭过去，气鼓鼓的样子。

我用手将她的头捧着转过来，她又转过去。

“哎呀呀，怎么有点像过年的二师兄呢？不要生气了，我不回家烤火了，我要烤你这个小火炉。”我笑着说道。

“什么是过年的二师兄？”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扭过头来一头雾水的问我。

我忍不住笑着说道：‘平时看你文文静静的，生起气来力气还挺大的，比过年的猪都难按呗。”

“你个憨憨，你拐着弯儿骂我是猪，你也是猪，你是蠢猪。”小蝶抽出手来，握着拳头就要打我，我转身就开跑，她在后面追着，刚刚跑得几步，小蝶又开始咳嗽，我停下脚步，转身跑回去，扶着小蝶问道：“怎么了？你这么咳嗽，走，我们去医院看看。”我看到小蝶惨白的脸色，小脸上泛着两小朵潮红，呼吸有点急促，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明显感觉到有点烫。

说着我就拉着她往医院走，她用力挣脱我的手说道：“我不去，要去你自已去。我又没什么，我就感觉有点头晕，乏力，眼睛有点点模糊，头有点疼。应该是刚刚跟着一起吼得太大声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再说去医院我可要生气了。”这次我看到她是真的生气了的样子，她从来没有这样急过。

“那时间也不早了，天气又冷，雪越来越大了，我们回去吧。”我说道。

小蝶挽着我的胳膊，我们一路往回走，广场上人声鼎沸，雪越飘越大，人们越来越兴奋。我看着小蝶走路越来越吃力，气喘吁吁的。

“来我背你吧，我看你状态不太好。”我说着停下脚步，我将小蝶背在身上。

天空的雪花越来越密越来越大，飘飘洒洒的，身上头上都渐渐白了。小蝶在我耳边悠悠地说道：“傻小子，你说我们是不是也算共白头了，你的头上都白了，我想我的应该也是。我真的希望我们一直都这样，我趴在你背上，感觉好心安，从来没有过的心安，谢谢你，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说什么呢？我才不要一直这样，大雪乱舞，你看看你那个鬼样子，看着真让人心疼，何况你也不能一直趴在我背上，你是想压死我不是。”我一边走一边说着。

小蝶听我说着，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说道：“你好逗哟，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你非得故意歪曲，我知道你对我好，你才不会被我压死哟。”

街道上人来人往，很多年轻人像疯了一般在雪里奔走打闹。灯火辉煌的大街上，风越来越大，我背着小蝶一路缓慢前行，小蝶在我背上轻声说道：“放我下来吧，我感觉好多了，让我自已走，你扶着我就是了。”

“我再背一段吧，天气太冷，你就乖乖的不要动，你这个八九十斤的小身板我还能背得起的。”我笑着对小蝶说道。

小蝶乖乖的趴在我的背上，却能感觉到她轻微的呼吸，我们一起穿过大街，拐进小巷。小蝶说道：“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已能走了，这段路有点不好走，你拉着我就好。”

我把她放下来，小蝶紧紧挽着我的胳膊一起慢慢地往前走。